“殊不知他的好儿子连他生病证明都给开出来了,压根没人起疑过去救他。”
乔若芙不得不承认:“这事办的……倒是符合你儿子的性格。”
不留一点儿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把柄。
事情办得又绝又绝情。
仲翠霞说:“他们爷俩以前老计划给我送疗养院自生自灭去,现在好了,那老不死的自己去了。”
“至于唐正业那小畜生,他现在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和杜家翻了脸,日子过得稀碎。”
放在从前,她肯定是要帮忙的。
可现在……她又不是贱得慌,何必去帮那样冷心冷肺的白眼狼!
反正那白眼狼又不会丧心病狂到虐待孩子。
乔若芙听明白了这里的疗养院该是不太好,类似她上辈子精神病院或是不算好的养老院之类的地方。
下意识不大想去那里工作。
她到底是医生,不愿意一头扎进会虐待病人的地方。
她问:“仲婶,你刚说的另一个工作是……”
“是轧钢厂的厂医。”
乔若芙:“轧钢厂……厂医?”
仲翠霞说话大喘气:“学徒,厂医学徒。”
她摸摸鼻子:“你别看就是个学徒,可一个月工资27,都赶上厂里一级工了。”
“而且轧钢厂厂医是我老相识,你去了也不用怕受欺负。”
“当然,工资肯定是比疗养院那边低一些,所以就看你更想去哪边工作。”
乔若芙不是不知道好赖的人,这年头一个正式工的工作抛出去都能被人抢破头。
一个铁饭碗卖三百五百都有人买。
仲翠霞一下子给她找了两个,想也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