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已经到了绝路一样,宋霁云一时没了任何办法,只能心中郁郁。
房的内外好像是两个世界一般,房内寂静沉闷,房外哭声不止,这一静一动,持续到午间。
哭到没了力气的云娘,才想起来屋里半天没进食的宋霁云,擦了眼泪就急急地给她开了门,让她去厨房捞早已结块的长寿面,又转身去扶哭晕过去的婆婆。
宋霁云沉默着去捞面,一捞断一注,这个象征长寿的面,好似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功能。
她冷着脸站在大锅前,直接用碗去捞,拿着箸就扒拉进嘴里,食不知味,只做填饱肚子之用。
吃饱的她去看云娘和婆婆,婆婆躺在床上,云娘用帕子给她擦脸,擦着擦着又自顾自地哭。
宋霁云觉得很烦闷,不是对云娘和婆婆,是对即将到来的厄运。
她迈着小步出了门,走到树下就躺了下来。
望着刺眼的太阳,她眯着眼,任由灼热的阳光斜斜打在身上,思绪杂乱。
“大丫。”村长远远看到她,慢慢踱着步子走过去。
“村长爷爷。”宋霁云听到声音,懒懒地坐起来,“狗儿今天出去玩了吗、”
狗儿是他的孙子,也是五六岁的年纪,平时就爱跟着她满山跑,被村长喂得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很喜人。
“狗儿和他爹娘进城了。”村长走到她旁边,用手撑着慢慢坐下,他已达杖朝之年,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今日之事,我已知晓。”
宋霁云没心情装小孩,只淡淡道:“是吗?传得挺快。”
“大丫,你可知晓,世上有修真一事?”村长看她兴致不高,也没有为难她,而是直接说出修真。
“什么?”她惊讶反问,凡人界居然也有人知道修真?
以为她不知道,所以这么大反应,村长淡淡道:“每5年,各大宗门会派弟子入村为垂髫之下的孩童测灵根,以壮大宗门。”
“村长爷爷,您的意思是,今年他们就会来吗?”宋霁云只觉得烦闷突然消散,她压抑住自己的欣喜,急急问道。
村长点点头,没有吊她胃口:“宗门前两日传讯,说是三日后就会到来。”
三日,又是三日!
宋霁云心中又堵,闷闷地说:“也不知是风府先至,还是宗门。”
村长看她年纪不大,眼中却有忧愁,有些心疼这孩子,遇到了不着调的陈家老二,他说:“我会让村里人为你拖延,你,莫要害怕。”说着,他斑点与皱纹交织的手抚上她的脑袋,轻柔的摸着。
她对上村长的眼,眼中有着慈祥和温和,心中一酸,清泪落下,好不可怜。
“村长爷爷,我好怕。”她挨着村长爷爷的手,茧子蹭到脸上带来些许刺痛,她都浑然不觉。
“好孩子,别怕。”村长对她这次被选中很有自信,宋霁云不知道的是,狗儿身上有一块坏了的测灵仪,测灵仪不大,只有小孩巴掌大小。
村长用一锦囊装着给狗儿戴着玩,平时狗儿也经常拿出来,但是身边并无有灵根的孩童。
直至有一日夜晚,宋霁云不小心碰到锦囊,石头竟然发出细微的亮光,被狗儿发现。
当晚归家,狗儿就用童言童语和村长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