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善毫不客气的竖大拇指道:“有道理”
一人对秘书摆摆手,一人对下属摆摆手,很快办公室就剩下两个人。
沈永善煮茶,张远开口。
“伦铜的事情,我觉得沈董还是主动些好”
“怎么说”
张远叹道:“总归咱们都是大夏的人呐,哪能明知被别人坑了却无动于衷的”
这口风跟第一次谈事的时候明显不同,沈永善手上也就略微停顿了下,接着继续洗茶杯。
老江湖心中有数,应该是免了利息的原因。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你与他人实惠,他人与你便宜。
张远接着道:“我的那份分析是从人性的角度想刘兵,不仅为名所累,更被某制和身后的二代富豪们架住了思维,以至于翻盘的念头占据了上风,现在他的仓位应该还没到没法挽回的地步,沈董若能找人揭开这一切,事情就有可能就此打住,前期亏的两三亿刀就算了,怎么说人家这几年也为大夏赚了好几Y刀,还有那么多现货”
沈永善给张远斟茶,给自己斟了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道:
“我不是行家,你不妨仔细说说,这样我好有说辞”
“一家之言,沈董听听就好,我之所以判断这是一个局的原因就在于,地盘是人家的,规则是人家的,就连开户的投行也全是人家的,这跟去年的航油何其相似,如果他一直做多,背靠着大夏这个经济发动机,他永远不会亏”
沈永善突然走到办公桌那边拿了纸笔。
回来后道:“兄弟,这里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张远无语,这厮搞的这么认真~
算了,看在8位数的利息上,掏心吧。
张远接着道: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刘兵一直做多,那想要坑他,西方资本就必须把铜价砸下来,也就是逼多,因为大夏是第一大铜买家,砸低铜价最后一定会便宜大夏,这肯定不划算,只有让刘兵由多翻空,这样西方资本才可以疯狂炒高铜价”
“一方面让刘其兵的空头仓位巨亏,另一方面还能抬高大夏进口的铜价,一箭双雕”
如此直白的方式确实让沈永善理解了。
他都能理解,那拿到那些智囊那边想必也能理解吧。
“第二个方面他为什么要从大夏运铜去伦敦”,张远滋了口茶,口干,完了继续:
“我记得我讲过正向套利对吧,沪铜的折算价比伦铜高,所以刘兵前几年在伦铜做多,而在沪铜做空,也就是从伦敦买到铜运回国内,这个差价赚来的钱就是所谓的正向套利”
“现在他反过来为之,很明显现在伦铜的价格比沪铜高,为了掩盖掉自己的亏损,它必然要反向套利,把国内低价铜远到伦铜高价抛,然后填自己的窟窿”
“一正,让他为国家挣了数亿刀,一反,不仅亏了两三亿,还让国内的铜全流到国外了”
“如此解释沈董还有什么疑惑吗?”
笔就此停住,沈永善认真道:“通俗易懂,张先生是行家,这水平要比我那个专家朋友还要高”
“不不不”,张远摆手,“我不是行家,廖先生如果能多多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外边人的玩法,这种套路他一看就能明白,都是咱老祖宗玩剩下来的东西,只不过套了个好听的名字罢了”
“是啊”,沈永善感叹道,“可惜现在就有很多人宁可丢了自己的本也要学人家的东西”
嚯!
张远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有这样的认知,这可真难得。
90年代的那一批青年被老外洗脑洗魔怔了,给人家玩傻了,不成想这里还有个人间大清醒。
想到这里张远认真道:“沈董还是越早回顺天越好,哪怕不成功,你我尽力了,问心无愧”
沈永善正色道:“有道理,张先生年岁虽不如我,理念倒是与我一般无二”
张远笑了笑,或许这次真有戏。
上午华擎大老板来公司,我这个小罗罗要开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