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右膝跪地,双目跳出一丝安慰,道:“女儿,你父亲死后,我与你就必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在这无道的地狱,唯有强者才能够生存。”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女儿听得,可是对于一个藏在水珠内的孩子,她懂什么呢?他此时只知道瞪大水汪汪的双目,痴痴的望着天,小嘴巴嘟嘟的,对于这个世界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是残忍还是美好?他没有一丝考虑。
“放下不死神女,我就让你走!否则……”空中飘起一丝冷冷的声音,母亲身子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他抬头一望,是个面色冷峻的男人,他双眸右眸之上隐隐现出太极图案。
“你是谁?要我女儿干什么?他……她还是一个孩子!”母亲艰难的立起身子,想象着自己男人在临死之前告诉他的话,闪烁的眸子又坚定了不少——“嗯!我定然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额!”
面色冷峻,一神血红长袍的男人,道:“我是神,要你的女儿继承神的意志。这是神的使命!”
这话还未说完,母亲的手就不由松开,仿佛他的意志在男人面前开始消失,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蓝色的水晶球缓缓飞升入空。
“不……”母亲奋力一吼,爱的力量吗?在这最后一刻,这位母亲体内蹦出的力量使得那面色冷峻的男人,瞳孔不由一缩。
母亲身子散出一道一道的金光,在那一霎那竟然克服了男人的意志,飞升如空,将水晶球夺了回来。
“愚蠢的凡人总是在某些时候令神大吃一惊!”男人嘴角跳出一丝嘲讽,右手摊开,只听到“碰”的一声,母亲的胸膛就如同炸裂了一般,只看到血液飞溅染红了空中飘飞的雪花。
在临死之前,母亲的口中竟然大吼一声——“极北之神,请救救我的女儿吧!”这声音颤动了山川海岳,使得天地为之一振。
那冷面男人,瞳孔一缩——“这就是爱的力量吗?哼!总是令人吃惊。”
他靠近了母亲的身体,想要摊开双手将蓝色水晶球拿过来,可是当双手靠近之时,雪地仿佛兀自塌陷了一般,眼前的水晶球缓缓渗透入地,在这皑皑白雪之下,消失不见。
冷面男人,嘴唇动了动,鼻腔里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今天免不了有一场恶斗了。”
“嘿嘿,我虽然不认得你是三界的哪位神灵,但是不管是谁,都不敢在我极北之地撒野!”声音漂浮在空中,分不清方向,但是略带这苍老的喉音。
冷面男人朝西面望去,嘴唇一撇,“神灵之照!”
他话语一出,风起云涌,虽然男人身子一动不动,但是天与地貌似都受到他言语的感染,天空之中飘出一道碎散的银光,射到男人望着的地方。
一位两鬓白须的老者手中捧着一个蓝色水晶球,老者的身后是一个五岁多一点的男孩,男孩穿着一个开裆裤,贼贼笑。
白须老人就是极北之神,而那个开裆露出小弟弟的孩子,就是后来的不死冥王。
蓝色水晶球内,孙冉还是傻傻的望着天,仿佛在赞叹这天有多么得美丽。”
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贼贼笑道:“嘿嘿,爷爷对面那个大哥哥,看样子好邪恶啦,都不苟言笑的。”
极北之神示意不死冥王不要说话,而他则一副为老不尊地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好好的神殿你不待,偏偏跑到我这不死冥地来作甚?你这个狗娘养的,岂不知道神与神之间不得相互侵犯?”
冷面男人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交出不死女神!”
“嘿嘿!孙子呐,你闯入了爷爷的地盘你还问你爷爷要人,我看你脑袋瓜子是被驴踢傻了吧,岂不闻‘我的地盘听我的’爷爷我说不给就不给,你咬我的球呀!”
冷面男人知道多说无益,双手一摊开,顿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之间,无数的坚冰就从天空射下。
极北之神瞳孔一缩,伸出右手,口中默念着——雪龙助我。当即雪地就滚出一条巨龙,仰天嘶鸣,其声音将天地叫得分外凄凉,那坚冰都砸在了雪龙身上,坚冰咂重之时,雪龙身体内飘出血光,以目之所及的度在空中汨出。
冷面男人鼻腔里冷哼一下,一脸傲慢之气道:“凭这点灵力也敢称为神!”
他伸出右手,天空的坚冰好似受到了他的指挥当即不动,无数的坚冰都凝于一个水平面之上,冷面男人怒吼一声:“破!”
坚冰就以常人不可分辨的度,喷涌而出,那雪龙嘶鸣一声,顿时消失于无形。
极北之神,心头一颤,将水晶球瞬间抛给了立在他身旁那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穿着开裆裤的不死冥王。而他则双手摊开,将地面之上那冰雪都凝于空中,形成一道硕大的雪墙。
无数的坚冰以看不见的度喷涌在雪墙之上,极北之神双手举着雪强,脸上的青筋都突兀出来,宛若一条条盘旋的青蛇。
从他苍老的脸上当然不难看出他有多么的疲惫,或许脸上那一颤一颤的肌肉还在说明他有多么的惧怕,惧怕眼前这个仅仅只是一眨眼一伸手的功夫就能够使出如此强悍的灵力的男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或许是这雪强与坚冰的重量压在极北之神的身上,或许是冷面男人的灵力让人畏惧,总之极北之神浑身都打颤。
但是在这时孩子总是特搞笑的,穿着开裆裤的不死冥王双目一转,对着爷爷道:“爷爷——你咋了?你老风湿又犯了?为啥颤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