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萧微微叹口气,包里的手机响了,时萧抓出来,看了看,接起来:
“现在在哪儿?”
时萧微怔:
“在单位”
“单位?”
叶驰声音一沉,时萧抬头向马路对面望过去,车流不多,远远地能看见,路边停靠着叶驰那辆卡宴,时萧咬咬唇:
“我在马路对面”
叶驰按下车窗,朝外头望了望:
“在哪儿等着我”
时萧放下电话,退后两步,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等着。
叶驰风风火火穿过人行道,走过来的时候,不禁有些许惊艳。他的小媳妇安静的坐在那里,身后有一颗开着花的早樱,一阵风过,花瓣片片落下,落在小丫头肩膀上,头发上,很美,非常美。被风扬起的头发,徐徐向后飘,散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
她的头发长了好多,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梳着个马尾,头发垂落,也就刚刚过了肩膀。说真的,那时候真不像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莫一看上去,说她十七八都毫不夸张。
如今头发长长了好多,快到腰际了,褪去了青涩的小丫头,有股子属于女人的妩媚。
叶驰和所有男人一样,有长发情结,他喜欢女人长发飘飘,总觉得这样看上去,有女人味,尤其自己的小媳妇。
做爱时,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拖在枕畔的风情,妖娆缠绵。扶着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头发如帘幕垂下,发梢随着激情,划过自己的脸,胸膛以及臂膀,那种滋味,让他心儿飘飘,仿佛在云端里飘摇,美的恨不得立时死过去。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按住她的后脑,深深的吻她,仿佛想吻到她心里头去,和她彻彻底底融成一个人,让她成为自己的血,自己的肉,再也不能分开。
昨天晚上,会馆老板照例安排了余兴节目,比上次那个女人更美艳出挑的女人,可她紧紧贴着自己,叶驰都没有丝毫的冲动,即使他憋得已经快喷鼻血了。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令叶驰皱眉,略略挥手。女人显然没想到会被拒绝,表情有些尴尬,还是胡军过来,揽着她香了一个:
“来,来军哥哥这边,军哥哥最会惜香怜玉的了,咱叶少如今是新世纪的好男人,在他这儿,也是白费功夫”
大刘在一边哧一声笑了:
“好男人,左宏,胡军说的是叶驰,别他妈闹了,咱们当兵那会儿,军营里连个母蚊子都少见,人叶少,依然能找到漂亮妞上,怎么,如今是不行了,还是咋的?”
叶驰一个脖溜儿过去,大刘飞快一躲哈哈笑了:
“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封锦程也笑了:
“那时候,母蚊子虽没有,可旁边就是通讯营区,那就是咱叶驰的后花园啊,凡是稍稍有点模样的,都和叶驰有一腿,真他妈,快赶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
左宏嘿嘿一笑:
“日的,可不是,那时候哥们憋得滋溜滋溜,浑身冒火,大半夜出去溜达,东边那篇树林子,记得不,好家伙,正遇上咱叶少搂着一妞打野战呢,黑灯瞎火的,咱也看不清楚,就看见那妞的两条大腿,那个白啊。。。。。。哥们现在想起来;都热血沸腾的”
“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喝酒,喝酒,这一晃都他妈十几年了”
叶驰也不禁笑了,那时候年少轻狂,荒唐的都不知道天王老子是谁了,打架、泡妞、拍婆子。
说实话,从小到大,在女人上,叶驰就没费过一点儿力气,不用他主动,就有那贴上来,等着他挑的。
那时候,他们几个坏小子,私下里还评头论足:
“这妞儿,脸盘儿太大,都赶上脸盆了。。。。。。那妞儿,嘴太小,口活不爽。。。。。。这妞有点罗圈腿,中间都他妈能钻进去一只狗了,咱弟弟怎么也不能和狗一个门出入……”
现在想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混账,可那时候要是时萧这样的混在里头,估计以叶驰的挑剔,连扫一眼都不会,青涩、别扭、矫情,脸蛋凑乎能看,身上加不加不没二两肉,可现在,就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