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不甚清晰,但前凸后翘的婀娜身姿却刺得扎眼。
浴室里的女人正举着双手,似在穿套吊带睡裙。
柔软的丝绸从上至下滑过她的皮肤,坠在她的小腿处,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又好似荡在看者的心里,轻轻痒痒地扫过,一下又一下。
温涉愣在原地许久,久到连他都发现自己有些失控,最终,他强势收回僭越的目光,沉着脸转身离开。
温馨的卧室恢复到冷清的空荡,仿佛无人闯入。
紧接着,浴室门打开。
迟妍从里擦着湿发走出。
在看到开着的房门时,她不解地嘟囔:“今晚的风那么大吗?怎么还把门吹开了。”
她过去将房门重新关上。
而一墙之隔处,是隐入黑暗的温涉,他目光深邃地凝视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只缓缓喘出的呼吸又沉又烫,似在平复身内的躁动。
当夜,有雷雨骤至。
有人在雨声里美美入睡,有人却不知辗转反侧于多少个旖梦之中。
不仅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人,还与她做了本不该做的事。
一梦清醒,男人看见天花板上泛着窗外池塘的潋滟水光,而自己的身下带着能感触到的温热与潮湿。
他想,梦见那个场景和那个女人的自己,大抵是疯了。
——
香岛的天气近来总是反复。
夜半的风雨将树叶花瓣打了一地,天明时,刺透云层的阳光又灼烫着人的肌肤。
好在海风吹来,气温并不燥热。
迟妍趴在车窗上,享受着这段从回到香岛开始便难得的放松时刻。
刚刚享用早餐的时候,李妈告诉她,温涉又是一早出的门。
哪怕之前说好两人一起做造型,一起出发去酒店,他也没履约,独自前行了。
想来是昨晚自己的“礼物”,并没能收买他的心。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半点值得温涉对她动恻隐之心的地方。
而今晚,她就要按照老爷子的要求,对温涉做那件事。如果不幸被他知道,以他现在对她的厌恶程度,怕是会直接让她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她没办法。
在对不起温涉和保护温玹之间,她只能选择保护温玹。
不久后,车停在了维多利亚酒店外。
那些原本正前往酒店会堂的富商,纷纷停下脚步朝远处的这辆劳斯莱斯看来。
不是车有多稀罕,而是香岛特有的定制车牌:vi。
那是温家大少爷温涉的英文名。
围观者中,不乏喜欢八卦的人,在看到打开的车门里有道婀娜的倩影时,不禁好奇地与身旁的人交谈——
“那是温涉的劳斯莱斯,里面那个光是身影就很漂亮的女生,怕就是他娇藏的那位女明星吧。”
“应该是了,气质体态都不错,看着像是学过舞蹈。”
“都用名下的豪车载着人过来了,这相当于是官宣了啊,看来我们香岛娱乐圈要出一位众星捧月的富太太了。”
这时,一道凉薄又傲慢的声音打断了一旁三人的交谈。
温舒云嗤笑一声:“那哪是温涉的小情人,那是温驰徵的遗孀,温涉的继母,宁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