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西尔维奥·加拉哈德,”阿洛特重复,“阿列克谢的弟弟。看来他不怎么活跃?”
艾登在手机上查了一下,“他确实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情。我对加拉哈德这个公司没什么了解,他们很少雇佣收尾人。等等…西尔维奥。我见过这张脸。”
“他被悬赏了?”
“不。”艾登回忆,“是在幸运奎恩的拍卖会上。现在我理解你为什么要搞他们了。”
“等等,”阿洛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幸运奎恩是谁?拍卖会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确实需要补补课了,阿洛特。”艾登把手机推过去,“看吧。幸运奎恩是南方社团的老大,他每年会召开拍卖会,搞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我一点也不意外那些财产远远多于良心的人会出现在那里。”
“他在拍卖会上做了什么?”阿洛特确认。
“什么也没有。我搞砸了那场拍卖会,就算他想买谁也买不了。”
阿洛特把手机推回给艾登。艾登把它放到一边,又喝了口酒。
“如果你想追寻的是他的线索,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但不是现在,我最近有点忙。”
“我理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阿洛特说,“我还以为你会抓紧时间离开芝加哥,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芝加哥,”艾登说,“有人伤害了我的家人,我要确保他们付出代价。你明白的。”
阿洛特短暂地陷入沉默。
“我明白。”他最后说。
阿洛特明白这种感觉。事实上,当年在为家人复仇的那个角色是他自己,而从旁协助的是艾登。在那之后,阿洛特抓着线索飞往世界各地,去追杀所有与此相关的沾手方。没有人能逃过刺客的复仇。没想到一晃十年过去,角色颠倒,如今奔波在血雨腥风第一线是坐在他对面的芝加哥狡狐,绿色的眼睛磷火般燃烧。
复仇的火焰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浇灭。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都读到了这一点。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阿洛特重复了一遍,“只要是我的能力范围内,就告诉我吧。”
“我想那不会太远,”艾登说,“我之后多半会再进一次罗西·佛利蒙,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没问题,”阿洛特顿了顿,“不过那是个什么地方?”
寂静。艾登拿起酒杯的动作顿住了。
“我真的建议你下次在应承之前搞明白你在答应什么,”他这么说,但声音里没有不悦,“那是凡斯罗伊帮的据点。三个狙击手,一个重甲兵,以及一堆退伍士兵、被惊动后会赶来的好几车收尾人。而这仅仅是地面上的武装,楼层里还有起码几十个社团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