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姚初一问霍译廷陈雪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霍译廷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提醒她要小心廖长江与陈雪二人。
姚初一不以为然,“他俩要是敢惹我,小心我的拳头。”
霍译廷对她简直是无奈极了,他觉得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姚初一身上,而且在不断地突破下限,可以说毫无底线。
怕她不在意,霍译廷耐心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面上当然不用怕他,但是暗里不得不小心。”他把廖长江与陈雪私底下的交往告诉了姚初一。
姚初一听得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我们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好几个月,竟没有发现一点迹象。”
霍译廷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啊,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一个女孩子只知道用拳头,心眼全无,对于道德底线如此低的两个人不能不防啊,为了权力、利益与美色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毫无顾忌地得罪他,他肯定会怀恨在心的,逮住机会,他肯定报复你的。”
这点姚初一完全相信,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末世很快就来了,廖长江想报复她,先保住命吧。
之后两人如往常相处,霍译廷每每想和姚初一谈论两人之间的关系,都被姚初一避开了,但是霍译廷不想放弃,他总想向姚初一证明她说的这些并不矛盾,他的工作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姚初一并不想谈,摆明不相信他,这里霍译廷苦恼不已。
就在这焦灼间,天气开始发生变化了,干旱了长达两年之的西北开始下雨了,刚开始下雨,令饱受干旱之苦的西北人几乎是欣喜若狂,不顾寒冷,把地窖打开,水桶、水壶等一切能接雨的工具都拿了出来,几乎虔诚地接着雨水。
可是姚初一他们并不怎么高兴,因为这么冷的天气,如果要下的话,应该是下雪的,可是偏偏是雨,这就证明了气候开始出现反常情况。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一月份的西北温度在慢慢地升高,雨水从开始下就没有停过,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人们的兴奋劲儿过去了,看着下得不停的雨,人们开始发愁了,雨下得太多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绥阳河的水位已经从无到有,一直在上升,已经快到高位了。
窑洞里姚初一、霍译廷、林嘉伦都透过斜窗看向窗外瓢泼大雨,霍译廷和林嘉伦都同时想到姚初一对他们的提醒,他们看向姚初一。
霍译廷说:“初一我记得提醒过我,气候会急剧变化,现在是不是已经来了。”
姚初一眼睛仍盯着外面,轻声回答,“应该是的,但这应该只是开始。”
三人都沉默下来,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在室内响了起来,是霍译廷的手机,接听后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霍译廷默默地听着,最后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手机。
霍译廷看向姚初一,姚初一也看向他,问道:“是不是要回去了?”
霍译廷点了点头,说道:“初一,你能跟我走吗?你已经预料到了未来也许是一场灾难,你跟我走,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林嘉伦有些艰涩地低下头去,可是他听到姚初一说道:“不了,你走吧,我要留下。”
林嘉伦有些不可置信,这几天这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他都看在眼里,虽然说,二人好似并没有正式挑明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不可否二人之间绝对是有真感情的,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放不下,他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姚初一应该能够放下两人之间的嫌隙,跟霍译廷走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可姚初一却放弃了,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灾难马上来临的时候,她选择放弃,她知道她放弃了什么了吗?
林嘉伦想劝,可姚初一制止了他,她对霍译廷说道:“都不用劝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这一世我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主宰我的命运。”
霍译廷简直要气疯了,“姚初一我真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里边到底装的是什么?你不想跟我处对象是因为你担心我会选择责任、朋友不选择你,好我尊重你。现在我想让你跟我离开去更安全的地方,你又觉得我主宰你的命运,你究竟让我怎么办?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吗?”
姚初一看着他,目露悲伤,“霍译廷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对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按我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想自己去面对,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受你的保护苟且生活,我不想靠任何人,你明白吗?”
霍译廷刚听到她也喜欢他还挺高兴,可听到了后面不禁挫败不已,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受他的保护就是苟且生活,当他是什么,难道他是流氓恶棍吗?
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头倔驴,私下里找到了林嘉伦,对林嘉伦说你们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你能帮我劝劝她吗?我不光是想带她走,我想把你也妥善安置好,这几年多亏你照顾她,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