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很安静,夕阳下环绕着一层薄雾,风丝不动,树叶静止。几只鸟在村头的树枝间跳跃鸣叫,缕缕的炊烟升起,直入天际。
车子带起一条尘土带,散入四周的薄雾里。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村子东头叶谷门前,聚着一群人。看到车子过来,连忙站到路边。叶宇慢下来,怕扬起尘土。车子停下,叶宇从车里出来,向周围行了个圈礼,“诸位长辈好。”
“小宇回家来了。”“开车转圈玩去了。”“艳儿也跟来了。”
长辈们的问候,让叶宇倍感亲切。
“都在这聚着,又开什么会吗?”叶宇随口问道。
“还不是杀千刀的平原一狼,扒我家的粮食,还把你谷叔踹了一脚,现在还躺着呢。这什么世道啊,还让老百姓活不活啦。”谷婶哭着,坐在家门前的石板上悲哀不已。
爸妈也在这里,妈扶着叶谷,用手在推拿着。
“打了谷叔,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叶宇看到叶谷的伤势不轻,问道。
“还能怎么样,他们开着警车,十几个人,跟土匪一样。等我们过来,他们已经走远了。”二爷无奈地说。
“二爷爷,你是村长吧,没跟着?”
“他们挨家挨户的要,不让我跟着,这不刚到村东头,就打了人。宇妈,你别费劲了,就这样伤着,抬进政府大院,找他们说理去。”村长也是恼怒了。
“二叔,耽误了会落下残疾的。说理是要说的,先治好内伤。这人还是会武功的,不然不会伤成这样,断了的肋骨接好了,你别碰到右边的腰。”妈交待道,“小宇,把车调过头来,妈错了,早该听你的。有些事就要防患于未然,认清其险恶,就要先行消灭。艳儿别去了,有小宇和妈就行了。我定要把打人的给捉来。”
车子调头,扬起漫天的尘土,“发生多长时间啦?”
“半小时吧。本来你二爷爷在拖着,给几人灌酒,只想糊弄走算了。谁能想到临走,在东头就顺手弄出这么个事来。为善为恶,只在转念之间。”
“怎么做?”
“抓李书记,然后让镇里来领人,不把行凶的交出来不放人。”
“这么狠。这样违法了吧?”
“他们违法在先,先给个交代。”
“抓了头子,群犬无首,会惊动县里的。不如直接抓打人的,是那个什么副镇长吧?”
“也行。只怕找不到,躲起来了吧?”
“嘿嘿,只要还在镇里,他就跑不掉。看看这是啥?”
“军官证!”叶妈拿到手里,“怎么弄到这个东西?”
“艳也有。军训期间帮军队训了一队士兵。作为奖励给的,不过是虚衔,没有实质的权力。”
“再怎么样也是货真价实的官职啊,中校相当于副县级干部啦。就拿这个唬一下人。”
几分钟便到了镇上,车子直接开到镇政府大院内。
刚刚从叶庄回来的一群人,还没有散去。李书记还在训着。忽然间看到一辆红星开到了院里,吓了一跳。没人打电话啊,上级怎么这么快就来人啦?看到叶宇出来,随后又出来一位妇女。才松了口气。叶庄的啊,不对,是来问罪的吧?
“李书记,敬你是一方官员,怎么纵容手下打人啊?今天来,就是要问个清楚,我们一起去县里辩个明白。”叶妈直接地喊道,根本不把一众手下当回事。
叶宇扫视了一圈,那个副镇长正蹲在车旁,被书记训斥,一脸通红的想要争辩。听到叶妈的质问,当场叫起来,“是我打的,怎么的!敢不交皇粮国税,就要法办。”
“你是流氓吗?是不是党员?”叶宇问着,几步来到近前,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按,抬膝顶在他的脸上。
这人啊的一声惨叫,叶宇并没松手,抡起胳膊把他甩起一圈,吓得周围的众人连忙跑开。一拳打到他的腰间,刚想反抗的一狼吸着气,全身瘫软。叶宇转身拉死狗一样的便往车边走去,“打我谷叔,不给个交代,我让你跪到谷叔痊愈了为止。李书记,你这纵容之罪是跑不掉的,明天县政府见。”
一把把他扔到车后箱盖上,刺啦一声撕开他的裤腿挂到开后箱的把手处,又一把拉住他的上衣,挂到车上的天线座上。“自求多福,千万不要掉下车来,摔下来自己受着。”
根本不理其他人,站进车里,飞快的一个掉头,一狼被甩得从车上飞起,又呯的一声砸到车上。车子起伏,他也跟着上下的乱碰。
直到车子出了大院,李书记才反应过来,“赶快开车,给我追回来,不能让他拉走。出人命啦,这下惨了。快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