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岚烟的父亲山城师范大学的吴教授,正在翻看着一份资料。“复苏大队,隶属于日本军部侵华时期的精锐秘密部队,无番号,编制三十人,人员组成,日本国内各大家族流派的忍术精英弟子。日本战败投降前夕,接日本军部密令,赴中南地区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此后便再无任何消息。”
资料上显示的是绝密级别,这是吴教授学术界的朋友,通过极不寻常的渠道才收集到来的。吴教授坐在书桌前看着资料怔,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那则在日军内部通报消失的独立团,就是这支神秘的复苏大队,同时也是被山城传说里,山城游击队劲歼的鬼子的那个部队。可是以当时山城游击队的人员战力装备,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同归于尽,似乎是唯一的选择,最近的结局好象也是如此,但是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这其中一定还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这秘密就在眼前的盒子里面,吴教授叹了口气,“天罡不足,地煞难现,七二之数,方得我愿!”这十六个字罗静儿青莲妈妈的封印,他没有办法看到那日记里的内容。
忽然之间,那盒子上闪现出了幽蓝色的光芒,便如他一次次试图伸手掀开那日记一样,吴教授心中狂跳起来,试探着再次伸出手去。他不懂得罗静儿口中所说的“封印”是什么,但他毕竟年过半百,见识多广,这盒子上闪过的光芒,与平时不同。果然,吴教授终于揭开了那本日记,他的手不禁有点颤抖,只见那日记本上的字迹是由铅笔写成的,戴上了眼镜,不清楚的地方,或是字迹退化了的地方,也可以根据上下文推测出来。
写这本日记的人姓丁,字里行间显示出他应该便是传说中,那支抗战游击队的政委,曾留学苏联,写日记即使是在战火连天生死之间的关头,也是一种习惯。
山城后山的这一片树林,我们曾经在这里潜伏过的,那次干掉了不少鬼子。弟兄们做为据点容身的那个山洞,居然没有被鬼子现。这是一个好的预兆,希望这一次的伏击,兄弟们仍然能打个漂亮的胜仗,虽然对手是鬼子的秘密精锐部队,又都是些忍者,但大家的斗志异常的高,而且身体状况果然和青云所说的那样,就连我似乎都觉得能和石头过上几招了,只是不知道过后会怎么样……算了,先打了眼前这一仗,再去担心其他的吧!
大华牺牲之后,除去队长秦新和石头,这里剩下的只有二十人整了,他们三个人加上青云都是高手,但是也不能不带武器,队长总是自夸他曾经用刀劈开过子弹,可鬼子不会只开一枪就算了的吧,只是全队的武器装备,除了一箱手榴弹,那挺机枪的子弹已经打光了,冲锋枪的子弹也只有几个弹匣,其他便只有弟兄们各自顺手的砍刀与匕了。想来青云并非是普通人,也不需要队长他们三个人特意的分神保护,希望他们可以顺利的完成引诱敌人的任务。
二十个人中,只有我没有受伤,说来真是惭愧。弟兄们都不是正规的军人,但却都是血性的真汉子,在他们眼中我这个曾经留学苏联的书生,若非是面对对面的对抗战,弟兄们都是将我护在中间的。队长秦新石头他们三个,总是冲在前面,也没有受伤,可是他们功夫好啊!
朱大勇和曹亮的伤恢复的很理想,大勇的左臂断了,可是曹亮那么严重的伤势,在青云的妙手异术之下,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居然便能和常人一般的,更别提其他兄弟们的伤了……]
日记写到这里停顿下来,自己一页纸也几乎写满,下面的纸张有些破烂,不过幸好这个丁政委并没有再接下任何文字,大约是直接翻到下一页上去了。
吴教授没有急着去看下面的内容,他摘掉眼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头仍然是难以平静。这几段文字虽然只有几百字,可是却已经证实了山城游击队的存在,并且透露出许多更为重要的信息,其中有的便是在传说中也没有出现的。
从这几段文字中,可以推断出山城游击队的确是以二十几人,对抗上了一个鬼子的执行秘密任务的精锐部队,不过却不是传说中的一个团的兵力。倘若真是足足有一个团,那么即便是排着队让这二十几人去杀,恐怕还没杀完,自己却要累死了。
记述中还提到了青云这个人名,从这位丁政委使用的词汇来看,这个叫青云的人似乎并不是山城游击队的人,看起来好象是一个医生,便是他替山城游击队的队员们医治好了他们身上的伤势,并且这人的医术还非常的高明,不过吴教授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说到这青云的医术之时,丁政委用了四个字“妙手异术”,而不是“妙手医术”,这“医”与“异”二字,音同意却绝对是不同的。这是为什么?难道曾经留学苏联的丁政委,写错字了不成?
吴教授带上眼镜,翻开了日记的下一页。这本日记已经相当的破旧,上面血迹斑斑的,被炮火熏烧的掉了边角,害怕将日记从青莲的木盒子中拿出来,会就此散掉,吴教授便直接放在盒子中翻阅起来。他的心神立刻便沉浸在下一页的记述中,却没注意到那木盒子的盒身上,又隐隐的亮起了一丝丝的光芒。
[大勇过来告诉我说,兄弟们已经在树林中做好了布置,陷阱与机关到处都是,便是大云的虎狼也是有来无回的,要我过去查看一下。这片树林是在山城的后山之上,兄弟们对里面的地形异常的熟悉,哪里有块石头,哪里有道沟,甚至哪里有几个老鼠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布置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而且极度的隐秘,只可惜这片山林本就不大,地势上便说不上险要,这些陷阱机关也比不上以前在大山里布下的。
大勇问我在写什么,我笑了一笑,写日记固然是一种习惯,但我更想的还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牺牲了,这本日记也许可以保存流传下来,至少弟兄们若是都起了以后,还有人能记得他们的名字,记得有这么一群血性的汉子,保家卫国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收藏啊,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