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枫,正在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有关于旗门与易道之间的事,也不愿多知道任何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关于易道的秘密,即使旗门里还有着更加翔实的记载。虽然刚才的那一番推测,很有可能无限的接近了事实的真相,但正因为如此,陈枫更是清楚,不管旗门与易道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管易道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总而言之,对这个易道知道的越多,便会有越多的危险相伴而来。
仅仅是传说中拥有了越道家金丹大道,与佛家大乘的顿悟心法,但凡道门之中知道有旗门的,无不都想尽得旗门之秘,而易道这个显然比旗门拥有着更可怕人脉力量的宗门,无疑则是人人都欲得之而后快的宗门一脉了,尤其是现在早已是个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那些道门之中宗派的山门,虽说历经了千百年的光阴而不倒,仍然健在存立于世,可是正如龙游派老王头的感叹那样,世俗间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时世变迁,今夕何夕,这个世上还几个是真正的在修心养性呢?便是陈枫自己,也不敢就说在得知了易道的秘密后,不会不受诱惑的生出些什么非分之想来。
心头之中无比艰难的暗自挣扎着,陈枫突然现,卫飞双手抱头,满脸的痛苦之色,但他的眉心位置却有一点夺目的活泼灿灿的光亮,很似行周天修金丹到了产大药阶段时的性光,而卫飞的头顶之上,也有一道紫气冲天而起,五彩的流光环绕在卫飞的身周。瞬间一惊过后,陈枫立刻放下心来,连带着也将那易道之事,暂时抛到了脑后,全副的心神都被卫飞身上的异状吸引过去。
陈枫对着同样被卫飞那一身五彩之光惊醒过来的沈郎,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很明显的,卫飞正处在一个境界提升,顿悟在即的关键时刻,最是不能受到干扰,否则便会前功尽弃,弄不好还会有什么危险生。沈郎点了点头,见手上的火把已经燃烧过半,便悄悄的从地道的洞壁上,取下另一根换上。看着卫飞周身上下晶莹飞舞的五色光芒,沈郎的眼神之中渐渐的兴奋起来,甚至显出一些狂热。陈枫也是无比的期待,在此时此刻,卫飞怎么就忽然间的顿悟起来了呢?但是千万不要与那所谓的易道有关,陈枫几乎便要忍不住双手合十的祈祷起来。
过了一会儿,随着卫飞头顶上的紫气与身上的流光慢慢的暗淡下来,地道内便只剩下了沈郎手上火把的火光,只见卫飞按在两边太阳穴上的双手,忽然收了回来,两只手都是拇指搭在中指上,其余三指翘起呈兰花状,只不过左手是横放在小腹丹田处,右手却扬在耳际边,掐出了一个法决。
“普渡众生诀!”陈枫一惊,随即大喜过望,“普渡众生诀”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神通法力在内,但却是佛祖释伽摩尼的两大真相法身之一。当年佛祖释伽摩尼甫一出生,便脚踏金莲,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言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释伽摩尼本为一国王子,从小便锦衣玉食,尽享荣华富贵,并且在他看来还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当有一日,释伽摩尼出城巡游,亲眼目睹了那顶着日头,在田间劳作的农夫之苦,忽然间醒悟到人生在世,权益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谁也难脱那生老病死,因此便毅然舍弃了王位,开始修行。
但在当时,非常流行苦修之法,大家都认为只有舍弃了自己这一身的臭皮囊,才能得悟真正的天道之秘,于是纷纷苦修成风,在烈日之下暴晒打坐,在风雪之中裸体参悟,甚至有人跳入到臭气熏天的粪池之中。释伽摩尼也如此自虐式的修炼过一段时间,却没有什么收获,最后他在一棵菩提树下起誓,倘若不能得悟,便永远不起,终于在入定了七日七夜后,彻悟成佛,当时呈现出来的真相法身,持的便是这“普渡众生诀”。与他出生之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并称为其两大真身法相。而后释伽摩尼传法四十九年,被尊称为佛祖。其实在他之前,经历了千万劫已成佛的不在少数。
卫飞此时被易道之中夫子道的心法引之下,忽然又到了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不知他是久在陈枫的熏陶之下,还是另有其他什么隐秘,那些浩如烟海的种种道法口诀,这一次便真真正正的印在了他的神识之中了。可以说从此以后,对于道门之中各宗各派的秘密,卫飞知道的不会比陈枫少了,只不过与陈枫相比,他却还如同死记硬背一般,而陈枫虽然也谈不上融汇贯通,但已有了十多年的根基。
似这般的开悟,卫飞在山城之中也有过一次,当时陈枫在杨家村身中青莲布局的“君且醉”,而不知消息,卫飞单独去见祝由传人苏基业后,为了准备与神道教伊邪小一郎一战,开始了平生第一次的认真修炼,一定便是两天,也就是那次,卫飞基本完成了由灵力向慧力转变的过程,但可惜的却是,他并有将此放在心上,虽然已经认同了自己道门中人的这个身份,但修炼对于他和陈枫来说,无疑是个苦力活。
陈枫微微摇头,叹息了一下,“除了还是看起来比我帅了那么一点,其他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卫飞仿佛显得有些郁闷的样子,“我自己好像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不过,对于那个几乎和旗门一样神秘的易道,我却是在刚才感知到了一些,你要不要听听,疯子?”
陈枫禁不住苦笑起来,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易道的秘密,那便完全是自欺欺人了,毕竟在易道之中,很有可能隐藏着他旗门里那段失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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