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之沉下了脸。
秋月匍匐在地上,声音发颤:
“世子爷,奴婢该死。”
“既然爱嚼舌根,索性把舌头拔了吧。”裴谨之一扬手,“离九,带下去。”
香桂吓得尿裤子:“世子爷,奴婢错了,饶了奴婢吧!桑姑娘,我向你认错,求你,求你原谅我。”
裴谨之看向桑晚,唇角一提:“哦,本世子的昭云院,轮到你说了算了?”
桑晚奋力将口中的馒头咽落肚,差点噎到:“奴婢……不敢。”
关她什么事。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闷头用饭啊。
可裴谨之没放过她:“她既求了你,那你来说,该如何处置?”
桑晚抿唇,抬起头看向他:
死变态,又想整我?
这事儿轮得到她来说如何处置吗?
裴谨之这是将她架火上烤呢。
她才不上当。
“这是世子爷的昭云院,自当听凭爷处置。主子既说拔了她的舌头,哪里轮得到奴婢多嘴。”桑晚恭恭敬敬,极其诚恳。
左右拔的不是她的舌头。
这个香桂嘴太臭,不冤。
裴谨之大笑。
笑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心里发毛。
“听听,你们这些个资深的奴才,还比不上一个新来的懂规矩。”
离九将吓晕过去的香桂拖了出去。
四下鸦雀无声,谁都怕下一个被拔舌头的就是自己。
“秋月管事不利,罚一个月月银。再让本世子见到今日这般没规矩,都滚出昭云院。”
滚出昭云院,可不是滚,而是杖毙、发卖;赶出府都算恩典了。
“是。”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
是秋桂!!!
再刁钻的奴才,顷刻都老实了。
桑晚垂着头,牙齿打颤。
拔的是秋桂的舌头,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舌头也麻了呢。
裴谨之真是够变态啊,啧啧。
她心里没来由的替自己捏把汗。
这么下去,真不知能不能活着熬到他解完余毒。
“跟我来。”裴谨之朝着她扔了一句话,拂袖而去。
桑晚抬头发愣,摸不着头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