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哥哥,今日卖出几张字画了?”
史洛川羞涩地低了低头:
“今日尚未开张,自从你不在天生堂,来我字画摊的人都少了。”
“那是!我可是你的招财喜鹊。”
桑晚娇俏一笑。
初夏的风吹着她鬓边发丝,连阳光落在她脸上都变得温柔而明媚。
她比这夏日的花还要绚烂。
史洛川看得痴了,声音低柔:
“当然,阿晚可是最好的。”
桑晚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
“阿晚,我去看过伯母了。她听说你没事,放心了不少。”
“娘一定想我了。”桑晚很难过。
她逃婚是迫不得已,肯定给家里惹来不少麻烦。
“我家中如何了?”
“花家砸烂的地方,你哥唤人修了;你拿了银子替他还了债,这两日他老实了不少。只是这个钱,你要怎么还啊??”
桑晚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附耳讲了解毒之功换五十两的事:
“我对程大夫有信心。而且就算不成,我现在也有月钱,攒着慢慢还也是可以的。”
史洛川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布袋,递到桑晚手上:
“这是我卖了几张字画挣的,都给你。里头有二十多两,一会儿裴世子出来,我便同他说,先放你归家。咱不欠他。剩下的银子,我卖字画替你还。”
“那不成,洛川哥哥你马上要进京赶考了,需要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桑晚将布袋子又推了回去:
“我已经欠了你很多恩情,都不知该如何报答呢。”
两人手搭在布袋上推来推去,史洛川急了。
“阿晚,你不能再呆在裴府。”
他压低了声,眼底十分焦虑:
“裴谨之就是从京城来的罗刹公子!听说手里沾着好多条人命。”
桑晚叹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他:
“就因为如此,才不能惹恼他。我会想办法离开的。”
史洛川愣了愣,“你知道了?”
桑晚点了点头,莞尔一笑:
“洛川哥哥,你比我哥还关心我。”
“那自然,你可是……”史洛川摸了摸耳根,有些害臊:
“族中耆老说,等我高中便将祖屋装饰一番,为我娶亲做准备。那两三间瓦房是有些破落,但收拾收拾还是宽敞整洁的,还有个大天井,日后你要采药、晒药什么的,都方便。”
桑晚两颊绯红,像是饮醉了酒,声音也细得像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