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彻底惊呆了!“芜儿!”
孙妈妈大叫:“快,快去请老夫人呐!要出人命了!快啊!”
下人们步履匆匆,乱成了一锅粥。
孙妈妈跪下来,对着裴谨之磕头:
“世子爷,求您了,松手吧!再不松手,两位公子小姐真的就要没命了。”
康氏发丝凌乱,抱着裴谨之的大腿哀求:“谨儿,你饶了弟弟妹妹吧!他们错了!他们不懂事,冒犯了岚姐姐,我替他们赔罪!我错了!我错了!”
“我没有下毒,我发誓!”
康氏如小鸡啄米将头磕得梆梆作响,额间一片血红。
终于,在裴炎亭和裴青芜还剩下一口气时,裴老夫人及时赶到了。
离九外面回来,也跟了进来:“爷!”
裴老夫人轻唤了声:
“谨之,好孩子,天大的事都可以好好说,先松开手。”
裴谨之敛了敛眸,淡淡一笑,竟有无限荒凉跃在面上:
“祖母,天大的事都可以说;为何动我的人,却要避开我?”
“孩子,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人。眼见着你泥足深陷,我如何能坐视不理?”裴老夫人句句肺腑。
裴谨之红了眼:“我从未将她当成替代品。我,也没有心病。”
“好好好!我们先松开,行不行?桑晚那个丫头,祖母再让孙妈妈将她请回来,如何?”
“不必了!”裴谨之断然拒绝。
康氏以为他在置气,低三下四地哀求:“谨之,求求你放了他们吧!”
裴老夫人沉下脸:“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家人之间的龃龉,闹成这样,岂不让下人笑话?!快起来!”
裴谨之撒开手,几近窒息的两兄妹立刻瘫软在地上。
裴炎亭捂着脖颈大口地喘气,裴青芜则昏了过去。
康氏飞扑过去,摇晃着昏迷的裴青芜:
“芜儿,你醒醒啊。芜儿!”
裴青芜悠悠地醒来,一睁眼见到裴谨之,吓得缩进康氏的怀里:
“母亲,他,他是魔鬼!”
裴谨之凝眸盯着裴青芜,恨意汹涌:
“想活命,就在我娘的牌位下跪三天三夜!”
“我不要!凭什么!她……”
康氏恶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狠着心斥责:“给我去跪着!”
裴谨之目光如死水浸染剧毒,盯着母子三人:
“再让我听到你们侮辱我娘半个字,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