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庆爷!日后还要常来啊!”
他看了看桑晚,迟疑片刻,没敢相邀。
这个女的……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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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大庆重新将包袱又捆好,大摇大摆地带着桑晚走街串巷。
“你这是作甚,为何不直接回家?娘还在等着你呢!”桑晚拉着他就要转头。
桑大庆按住了她的手:
“哎,急什么。咱先找个房牙子,买个新屋;再买几个仆妇伺候娘,然后我再去把你嫂子和侄儿都接回来。走走走,快,前儿李三还说有一个大宅院空出来了,哎呀,敢情那都是为我留的啊。”
突然有了那么多钱,改善下生活倒也是应当的。桑晚没有意见,只担心他又走歪路:
“桑大庆,你摸着良心同我说,日后还赌不赌?”
桑大庆眼睛滴溜溜一转,大手一摆:
“不赌,绝对不赌了!咱们现在有这么多钱了,我还去赌什么啊!从今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桑晚烦躁地翻了个白眼:“那就好。”
只要桑大庆不作妖,比什么都强。
两人在街市上一通转悠,到底是有钱好,三五下便将宅子、仆从都买好了。
桑晚带着人回家去抬老娘,桑大庆塞给了她几张银票和碎银子,说了声去接柳玉梅,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桑晚捏着银票,突然想起一件事。
欠裴谨之的钱还没还呢。
她不喜欠人,更讨厌欠杀父仇人的钱。
“你们先去把老太太接到新的宅子里去,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是,姑娘。”仆从喏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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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之在马车内,面色有些凝重。
离九难得没有骑马,而是同他一并坐在车里。
“爷,您怎的了?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
裴谨之捻着指尖,沉凝道:“子任并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离九震惊,微微颤着唇:“爷,百里公子可是您的至交好友啊。”
“你误会了。”裴谨之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说,他尚有事不便告之,但并非想害我。”
离九这才放下了心:
“可把我给吓坏了。这世上若说还有谁能信得过,非百里公子莫属。”
裴谨之点了点头,认同:“自然是。我猜测,是与那东西有关。”
“莫非百里公子是带秘密任务来的?”
离九摸着下巴,又抓了抓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