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孙妈妈满眼冒着金光。
桑晚喜忧参半:“多谢,放着吧。”
这钱挣着了,不知有没有命花啊?
“姑娘怎满头是汗呢?”孙妈妈奇怪。
虽说是六月天,但夜晚还是有凉风的,也不至于如此大汗淋漓。
桑晚一激灵,张口便道:“我见识世子身子发冷,刚刚在为他搓手,出了点汗。”
孙妈妈大受感动,眼眶都发红了:
“您对世子爷真是情深义重。”
桑晚讪讪低头:“应该的,应该的。”
收钱办事,五百两金搓几下手算什么。
不整那么几下,这钱拿着都不踏实。
“孙妈妈,再打些热水来吧,我给世子擦擦脸。”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哎哎,好,我即刻就去。”
孙妈妈感动得老泪纵横。
桑晚打发了她后,提唇一嗤。
论演技,还是孙妈妈拿捏得到位。
那眼眶说红就红,眼泪水说来就来,比那康氏强。
今儿这么大的事,康氏别说一滴泪,那唇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压都压不住。
她兴奋地打开红木箱,满满都是金子,晃得她眼晕。
拿起一颗金锭放在嘴里一咬,软的。
“发财了!发财了!”
桑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兴奋地抱着木箱亲了好几口。
咚咚咚咚,有人轻声敲门。
桑晚立刻恢复端庄:“进来。”
“桑姑娘,热水来了。”
丫鬟云雀端了盆温水进来,又恭敬地退出去。
桑晚卷起袖子,打湿帕子后,给裴谨之擦了把脸。
“醒醒,别装死。”她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身子,“死沉。”
细细地擦完一遍后,桑晚又盯着他的脸看:“长得倒是怪好看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你可真是命大啊,要不是我的药丸,你早就死透了。”
他到底藏着多少心事?
连昏迷后,眉心都是皱着的。
桑晚忍不住将指尖压在她的眉头,轻轻地为他揉了揉;神奇的是,在她的指尖下,这股哀愁似乎真的被她揉散了。
“你这人总板着脸,实则笑才好看。”
她的指尖顺着山根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落在了他的薄唇上;两个手指将他的唇角向上一推。
“哎,这样,就好看了。”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起他与自己亲吻的画面,桑晚不由脸一红,弹开了手指。
该死,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哎,遇上你,我就倒霉透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