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门房处有关于夫人们的一个请柬也没有。
刘余氏大大感叹婆母的霸气,婆母一句话就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夫人们!
刘余氏少受到婆母的约束,做惯了女主人一下子没找准对待婆母的态度。亲和里自带有一股傲气。
秦素兰的这个做法也是给儿媳的一个警醒。再强的傲气也受不了一个拳头。
夜里刘家一家人吃饭,都是正经的主子,连刘高氏都不能出现更别说那些姨娘。
“母亲这一句话倒是让孩儿少了许多麻烦得了许多清闲。”子仁感慨地说。
自父亲成首辅以来,他就脚不沾地,不是忙于公事就是被拉去应酬,许多宴席不得不去。有母亲当借口,他就能休息两天。
秦素兰给刘涛添饭,边问子仁,“你到了而立之年,是不是该蓄须了?”
子仁刚刚过了他的三十岁生日,“是啊,要蓄须了。”子仁捻一捻下巴处的几根毛。
秦素兰没有看子仁,顾着给孙子夹菜,“有空得要修修,三长两短难看得很。”
刘余氏闪过一丝不悦,婆母说夫君不好,不爱整洁不就是在说她的不是。这是说她不为夫君着想,说她没伺候好夫君?
“行,今晚就弄。”
秦素兰来兴趣了,“不如让娘帮你修修?”
难得有与母亲亲近的机会子仁当然不会放过。
子仁发现被娘亲剪过的胡子变短了许多,想捻也捻不了。
秦素兰抬起儿子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嗯,技术不错,没有刀痕。”
“这是当然,不看看干活的人是谁,这可是做了二十几年的老手艺人。”
秦素兰被儿子夸着很是高兴。
“祖母,祖母,孙儿也要。”小布上前讨喜地说。
“我也要。”小鸣也跟着说。
小祺上前拉走一个两个不懂事的弟弟,“走,跟哥哥去吃好吃的去。”
一家子生活在一起的气氛最让她高兴,儿子孝顺,孙子恭敬。
刘余氏少见夫君如此眉开眼笑,她有些妒忌婆母。婆母能让她的夫君笑,而她不能。
子仁惯会看眼色,知道是时候离去。“娘,孩儿那边还有事,明日再来看您。”
“行,你们去吧。”秦素兰知道儿子忙也就不留人。
儿子儿媳走了,秦素兰仔细为刘涛洁面,为他修剪胡须。一不小心在他脸上留了一个小口,秦素兰忍不住笑,“若是被大臣们发现,他们英明神武的首辅大人脸上留了一条口子,他们会怎么说您?”
刘涛拿过她递过来的面巾,“他们会笑,但不会说什么。一条口子罢了,他们自己也有。”
现在的朝堂声音比以前多多了,一桩桩旧事被翻出来要求平冤,皇帝不得不将更多的时间放在朝政上。刘涛在逼着一个十四岁的小皇帝长大。
“素闻朝堂上有荒唐事,可有什么好笑的?”秦素兰问。
“有个大臣将他家侍妾的口脂带到了朝堂上。”这样的荒唐事还真的不少。
“后来呢?”
“后来太宗就将此人给杀了。”
白问了!秦素兰可不想他再说些血腥事儿。转移话题道,“如果见那些夫人,该见那些人先?可有名单?”亲疏有别,不可能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