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会计报表的李隐阳刚踏进东南酒店的门口就差点和一个年轻男人撞个满怀,那个男的是个光头佬,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眼角边有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刀疤,看上去十分的狰狞恐怖。文ΩΩΩ学迷Ww『W.んWenXUEMi.COM
那光头男跟李隐阳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句道歉的话,就直接跑出了酒店的大门,一溜烟上了一辆面包车,没一会面包车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当中。
他娘的,赶着投胎呢!
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李隐阳心中很是不爽。
从酒店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李隐阳找了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了几口就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七点钟了。
李隐阳住的地方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和大学时的室友兼死党林品质一起合租的。房租每个月两千二,每人每月出一半。
在东海这个地方,租房那是贵的离谱,像李隐阳这样工作刚没多久的小职工想要租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最起码也得一千八以上,还不如两个人凑在一起合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来的划算。
虽然李隐阳他们租的这套房子所在的楼房是八十年代建造的,但是卫生环境还算不错,交通也还算是便利,就是后楼那条巷子有些不太安生,到了晚上,十点一过,经常会听见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在下面干架。不过只要你不去理他,基本上是没什么事儿,要是哪个人不开眼的站在窗户那吼几声,那保不定第二天就会惹祸上身。
说起林品质,这家伙彻头彻尾的就是一娘炮,东北人的直爽与爷们在他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受电视银幕上的某些个演员的影响,林品质没事就喜欢摆弄个兰花指,哎呀那个贱啊,简直是不忍直视。
所以,大学三年,同寝室的室友给他取了一个外号,美其名曰小林子。
哎呀我去,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没错,小林子就是笑傲江湖里的那个林平之,为了报仇雪恨自宫练了葵花宝典。
每次林平之在寝室摆弄兰花手的时候,大家就跟着起哄调侃,说:哎呀,咱们的小林子又开始练“贱”了。而林品质倒也是乐在其中,一连窜令人眼花缭乱的兰花指耍的那是有模有样的,搞得大家伙那是捧腹大笑。
李隐阳大学的三年基本是在欢声笑语当中度过的,后来毕了业,其他几个室友也都各奔东西回了老家,只有他和林品质一起留在了东海,而且两人一勾搭,就一起租下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前几天林品质回了东北老家,说是家里人安排他回去相亲了,这么大的房子现在就只有李隐阳一个人住。
还真别说,在林品质离开的这几天,李隐阳觉得生活当中少了不少的乐趣,特别是到了晚上,一个人无聊的很,只能看电视打时间。
进了家门的李隐阳把背包一扔,直接瘫倒在沙上,整个人跟虚脱似的,从昨晚到现在他基本上都是在惊恐当中度过,想想那个女鬼,李隐阳登时又觉得脊梁骨凉,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呼……”
突然一阵风顺着阳台刮了进来,吓得李隐阳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赶紧起来去把阳台的玻璃门给拉上。
经过昨晚和今天下午的遭遇,李隐阳已然是惊弓之鸟,深怕那个女鬼会缠着自己,战战兢兢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确定没人,不,应该是没鬼了,他这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念小林子,要是他在的话,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心情基本平复的李隐阳开始收拾背包,当他打开背包的时候,现里面竟然无端端的多了一本书,应该是一本古书,虽然纸张有些老化,但是字迹仍然清晰可辨,三道牙签粗细的黑色装订线也没有腐朽,有些皱的书皮自上而下四个古篆体字: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靠,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清代家蒲松龄的大作么?
李隐阳有些蒙,自己的背包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本古书?而且“聊斋志异”四个字似乎是手写而成,有些皱的书皮上残留着几道已经干了的水渍。李隐阳信手翻了几页,里面的文字登时让李隐阳心里咯噔一下,就像一般的古书一样,排版都是从右至左竖着写,最让李隐阳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竟然是一本手抄本。
看着书本上那些黄的有些皱的纸张,李隐阳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本古书绝对不是自己的,瞅着书上的字体应该是手抄本无疑,而且在书本的第一页赫然盖着一个有些暗红的印章,仔细一看竟然是蒲松龄本人的印章。
这一刻,李隐阳的脑海里呈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本手抄本的聊斋志异该不会是蒲松龄本人亲手抄录的吧?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以现在的价值来估算的话,这本书绝对是无价之宝,谁又会把这么一本价值连城的书藏进自己的背包里呢?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一头雾水的李隐阳继续翻着黄的纸张,现这本只有三公分厚度的古书里面就只有两个故事,聂小倩和崂山道士,虽然里面的文字李隐阳有些似懂非懂,但是基本的故事情节他还是清楚的,高中的课本里就有一篇狼的文言文,正是蒲松龄所著。而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更是耳熟能详。
思来想去半个小时,从昨晚到现在背包始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后背,只有下午在何仙姑那的时候……
难道会是那个神秘兮兮的老头?
可是瞧他那贪得无厌、高深莫测的样子,会不知道这是一本价值连城的古书?
李隐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看着手上的这本黄的古书,李隐阳越看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