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早就看出他要动手了,看到剑光一闪,她迅速后仰,躺在马背上,双脚夹住马背斥了一声,马儿撒腿跑开,她便跳起站在马背上,回身鞭子一抽,夹着凌厉之势朝长孙拔而去。
监军与将军还没出战便打了起来,这是前所未见的事情,在场无论是将领还是军士都惊呆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帮谁,该信谁。
胡明本该是去帮长孙拔的,但是他剑一动,便又犹豫了下来,因为,他觉得长孙拔动机有些不明。
出战之前,派出探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要反对?莫非他真的洞悉宁三监军是细作,而宁三监军此番派人出去是要通风报信?
这么想着,他慢慢地把剑放下,甚至还遏制了准备动手的其他武将。
长孙拔招招发狠,要取瑾宁的性命,开始的时候,瑾宁确实被他逼得有些狼狈。
但是慢慢地稳住,长孙拔的气势就弱了下来,瑾宁的鞭子柔软灵活,鞭法出神入化,除了可以抵御他的长剑攻击之外,还能出其不意地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瑾宁的轻功很好,这点也沾了上风,能与鞭子合二为一,使得长孙拔多次躲避不及。
他狼狈闪过之后,冲胡明怒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拿下她,她是细作,她是派人去给北漠人通风报信。”
胡明还在犹豫,但是看到长孙拔的剑被宁三监军卷起,再摔落地上,她的鞭子也凌空抽起直取长孙拔的脖子,一时情急,飞身上前,“监军,阵前不可杀将!”
瑾宁临时变了鞭法,只一鞭抽打在长孙拔的脸上,一道血痕显出,她再一脚踢向长孙拔的心脏,把他踢翻在地上,她也随即落地,剑尖挑起长孙拔的剑拿在手中刺向长孙拔的脖子。
寒风掠过,吹得瑾宁头发微乱,她整个人如同杀神附身一般,充满了沉冷的气息,“长孙拔,逆贼不好做,别连累了你的祖宗也跟着你挨骂!”
长孙拔没想到陈瑾宁竟然在数十招之下就直接拿下了自己,这女人的武功到底是谁传授的?竟然这么厉害。
他白着一张脸,冷道:“你休要诬陷本将,谁是细作,心里明白。”
胡明迟疑了一下上前看着瑾宁,道:“监军,你说长孙将军是细作,可有证据?”
瑾宁一把抓起长孙拔,再从马背上取来一条麻绳把他的双手反绑在后,看着胡明道:“是不是细作,一会儿探子回来便可见分解,峡谷里定有埋伏。”
长孙拔怒吼一声:“胡明,你跟了本将多年,难道不知道本将为人吗?本将岂会通敌叛国?快杀了宁三,她才是细作。”
瑾宁一手拿下他身上的兵符,这兵符是此番调派的兵符,她举起来,冷道:
“所有人原地休息,静候探子回报。”
有几名武将上前,他们其中有些也是跟着长孙拔出来的,如今见将军受辱,却也不敢过于忤逆监军,毕竟军令如山,对于军令,他们是习惯性地服从。
所以,他们迟疑了一下,才有人道:“一切只是监军的怀疑,在没证实之前,监军不该把长孙将军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