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二人刚躺下,裴元舒就侧过身子,悄悄用双臂圈住了楚淮的手臂,面颊亲昵的贴在楚淮胸膛上。
“夫君,今日得罪了人该怎么办?我们在这卧龙藏凤的京都没势力没背景,那人还是个侯府世子,无论如何也不是寻常人能招惹得起的。”
裴元舒有些忧心,他自己倒好,不过是烂命一条,再怎么样也比不得人侯府世子的命金贵。死了便死了,只要能够消除夫君周遭的威胁,他怎样都是乐意的。
楚淮闻言,也侧过身来,将满眼担忧的裴元舒拢进怀里,勾唇,凑近,轻轻的吻了吻裴元舒的发项,嗓子里透着点哑。
“无事,他家中长辈自会帮我们教训他,毕竟百晓生就是一块很好的保命符,寻常勋贵招惹不起。”
裴元舒打了个哈欠,又缩着身子,往楚淮怀抱里钻去,咕哝道:“百晓生前辈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么?”
他对此非常疑惑,毕竟百晓生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老人家,顶多也同他夫君一般,掌握几门谋生的技术。
“百晓生前辈在黑市里神出鬼没的,虽然名号不如其他神医侠客来得大,但在勋贵高官里,却是个难得请到的香饽饽。”楚淮掖了掖被子,以防冷到裴元舒。
“百晓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卦阵之术,惹了不少人红眼。”
听到这里,裴元舒眉心微皱,眼里一半困倦,一半忧愁,“那百晓生前辈可不就危险了?这么多人觊觎与他,而且有钱有权的人向来都喜欢得不到的就毁掉……”
“嗤!”楚淮突然笑出了声。
他抬手,用食指的骨节敲了敲裴元舒脑袋,言语里是宠溺且欣慰的笑意,“你也懂得得不到的就毁掉这个道理,百晓生混迹江湖大半辈子,自然懂得攻克之法。”
“别提他了,你今日走了这么久的路,又舟车劳顿,怀孕了更加精神不济。不论是你本身,还是你肚子里的那块肉,都需要好好休息了。”
楚淮伸手搂住裴元舒尚未丰满起来的腰身,温热的大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裴元舒削薄的背部,“乖,早些睡。”
“唔!夫君安……”裴元舒又打了个哈欠,呼吸一沉,不消片刻,便熟睡过去。
翌日清晨,狂风在窗外呼啸而过,掀起阵阵透骨凉寒。
百味楼,某天字号房间里,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冷意,裴元舒蜷了蜷身子,使劲儿往散发热量的地方凑去。
可他刚靠近一分,那处散热的地方就挪开一些,如此反复折腾了几回,直到裴元舒睡意都快要消散了,他才贴到了楚淮胸膛。
“嘻!就是个小孩脾性……”早就清醒过来的楚淮,捏了捏裴元舒温软面颊,眸中盛着点点宠溺。
今日要去拜访镇国大将军府,就这一件事儿要办,睡久一些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