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我想传你一门技艺,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学。学艺辛劳,我怕你身子骨吃不消。”
裴元舒红着脸,虽不明白夫君具体用意,但只要是夫君给的,他全部接受:“只要是夫君教的,我定会认真学,身体也是老毛病了,平日里我多休息些便可。”
楚淮微微松开裴元舒,有一抹暖竹香飘过鼻间,他半眯着眼睛仔细嗅着,纤长的手指落在裴元舒面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制香,你觉着如何”
裴元舒哪有说不好的,微垂着脑袋瓜子,闷声说着好。
楚淮见此,心里很不是滋味。
方才,他能看出自己夫郎眼底和脸上的心酸、伤心和自卑,但一个人若要从沮丧悲观的状态中走出,并不容易。
有外力帮助时,可以减轻些许痛苦,可最终令一个人从当下状态中走出,最最有效的方法便是他本人能把事情看开,乐观看待身边发生的事情。
他自是希望自家夫郎可以开心快乐,所以,他必须给夫郎足够的底气,足够到叫他生出自信的底气。
裴元舒脑子晕乎乎的,这会儿他压根没什么精力去思考,夫君教他制香用意何在。
就在他试图重新动脑子去想这件事情之时,夫君顶着俊美无俦的脸,又凑过来想要亲他。
“夫君,让我缓一会儿。”裴元舒偏头,叫楚淮亲了个空,他伸手推了推楚淮,满面羞恼。
楚淮半眯着眸子,坏心眼的使坏,“不要。”
说完,就朝裴元舒的唇亲下去。
裴元舒抗拒不得,只能承受。
许久许久之后,楚淮才松开手,一脸餍足。
裴元舒猫在被窝里,浑身软绵绵的,他眼神飘忽着,没一个着落点,看起来尚且神思天外。
就在他脑袋如同浆糊一般乱糟糟,分不出更多心神顾及其他时,身旁之人转身朝他凑近,清浅的呼吸洒在他面颊上。
“夫郎,可还疼?”
楚淮长臂一伸,捞过尚未缓过神来的夫郎,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悄悄嗅着那抹叫他心痒难耐的冷竹香。
裴元舒缓了缓,喘了几口气,半羞半怯,睫羽若风中花瓣,怯颤不止。
“自是疼的。”
嘶哑的嗓音惊得裴元舒自个儿给愣了一下,眼睛唰一下张大,对这变化感到十分迷惑不解,活像一只被惊到了的猫儿。
“噗!”
楚淮见此,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伸手揉了揉裴元舒的发项,狡黠道:“下回为夫亲久一些,如此,夫郎就少耗些嗓子。”
裴元舒瞪了他一眼,而后又撇开视线,显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搭理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