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王府,仁德居,岐王魏恒坐在议事堂上座,面前的桌案片刻前被他掀翻倒地,议事堂下几十数的人跪倒在地,虽裹了狐裘,身子却依旧瑟瑟发颤。
岐王魏恒扫了一眼底下尸位素餐的下属们,眼底盛着怒火,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几年的杀手,居然被一个籍籍无名的乡野村夫,尽数收割性命!
手里拿着一封封由边关和青城探子传过来的密报,厚厚一沓,狠狠朝着堂下掷去,“废物!一群只会吃干饭的废物!本王养兵千日,不过是劫杀一个乡村农夫,居然接连失败,还赔尽了人手!”
“都是一条船上的,本王不好,你们这些人也别想好过!”魏恒怒极反笑,双眸泛冷,丝丝杀意沿着眸光射向堂下的下属和门客们。
若非现在不宜有大动作,以免惊动那些边关的莽夫,他恨不能当场拔剑,砍他十个八个的助助兴!
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又如何能靠着这些草包废物,助他登上皇位!还不如靠他自己,只要边关那边乱了,他就有九成的把握反了皇帝,自己上位。
反正他兄长也是一副命不久矣的命相,又端着‘菩萨心肠’那一套,真真傻得厉害,数不清喂饱了多少‘狼子野心’的贪官污吏!
父皇将这大好江山交给满心妇人之仁的兄长,着实叫他寒心不已,不过,没关系,要不久他便可以亲手打下自己的江山。
想到这里,魏恒难得松快了不少,身上的杀气慢慢沉寂下来,他起身扫视着堂下跪连片的手下,发布了新的号令。
“起来吧,这次就当长个记性,每人下去自领十军棍。培养的利器已经损失不少了,王府账面上的存银无多,边关那边计划暂停,修整一月,伺机而动。”
左右边关那些群狼不会叫离御有命在的,他又何必插手其中惹一身腥,讨不着半分好?静观其变,岂不美哉。
思及此,魏恒仰头大笑一声,肆意且疏狂。
“哈哈哈哈……”
再说边关‘群狼’,实际上是由上百个游牧民族组成的一个大集体,他们互相牵制又共分利益,共御外敌,灵活而又联系紧密,非一朝一夕可以突破。
由于近年来四季变换,异象频出,过涝,过旱,过寒,影响了牧民们正常的休养生息,连带着赖以生存的草地草甸,都无法得到正常的生长。
暴雨时,连片连片的牧草被淹死在大涝里。好不容易迎来了暴雨后的天晴,可好天气没持续多久便迅速恶化,变成了暴旱。
如此一来,低洼的地方牧草还未长好,较为高一点的地方牧草又由于极度缺水,干的枯死,晒得晒死。
游牧民族聚居地,百族联盟盟主议事殿,私语声不绝于耳,甚至一声更比一声高,吵吵闹闹,没个节制。
“那离御不死,咱百盟复兴无望啊!前一个镇国大将都被我们弄下去了,这离御带兵技术不比前一位,处理他不用费多少心思。”
“你倒是说的简单,他们自己人派出了几波杀手,都没能将支援离御的人给截死,更别说离御本人身边的几大护卫,百盟谁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