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满星起床例行运动,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估计跑了个一千米后才开始做早饭。
今早做手擀面,以前每次做这面都像是面疙瘩,做了几次,终于是薄薄的条状了。
“娘,晚上咱们再吃咕咚羹吧。”卫承佑走进灶房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昨个不是说不难吃但也能吃?听着不是那么喜欢啊。”满星奇道,今天一早竟惦记上了。
“昨天确实是这样的感觉,现在又想吃了。娘,我觉得这个咕咚羹的底料肯定好卖。”卫承佑信心十足的说,他从来不贪吃东西,一早起来他竟还想吃第二遍,这肯定是好东西,那辣味回味无穷啊。
“好。晚上再吃。”满星笑道,估计是昨晚一时没习惯这辣味儿。
送着小儿子出了后门,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满星才走回国公府。
正寻思着去调整一下配料的克数,昨晚这底料虽然吃吃已经不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几名粗使婢女从火房里跑出来,朝着主院跑去。
“你们跑得这么急做什么?”满星问道。
“卫大娘,丁妈妈被打了。”一婢女着急的说:“一大早,大夫人就把丁妈妈叫了去,方才有人来说,丁妈妈被打了二十大板,打的都出血了。主院的人来让我们去把丁妈妈抬回来。”
“丁妈妈犯了什么事?”满星讶异的问。
“说是丁妈妈被查出来私吞了买菜的银子。”婢女说完匆匆离开。
丁妈妈是火房的管事,国公府里这么多人的一日三餐都由她在主管着。
满星想到那日原主的姨娘路氏来找丁妈妈,塞给她一袋的银子,连这样的银子都收,私下扣下买菜钱倒也不稀奇了,她奇怪的是,丁妈妈在火房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怎么现在才被查出?
满星先回院子把该做的家务给做了,洗好衣裳,打扫好院子,这才去了丁妈妈住的小院子。
国公府的下人有几百人,分好几个园子住,单是火房后面的院子就能住上三十多个人。
就在满星要走进丁妈妈所住的园子时,齐伯的声音传来:“承启娘,你是去看丁妈妈吗?”
“齐伯?”满星看到齐伯身后还跟着一小厮:“是啊,听说丁妈妈被打的挺严重,我去看看她。”
“她被送去城外的庄子,”齐伯叹了口气:“回不了府里了。”
被打不说,还被送去庄子?满星讶异:“这么突然?”
“是啊,我也觉得很突然,这不,去她屋里拿每个月的账本,以后伙房的事我先管着。”齐伯道。
满星点点头。
“齐伯。”伙房的婢女走了出来,朝着齐伯简礼后道:“今天蒙家的菜就会拿来,那咱们还用吗?”
“不用了,随便找个由头给推了,把蒙家的银子结了就成。”齐伯道。
“是。”婢女离开。
蒙家?满星眉心一动,想到了蒙子平,老院长曾跟她说过‘你弟弟蒙子平做着生意,校尉府和王伯爵府的采卖由他一手操办’,以路氏跟丁妈妈的关系,国公府的菜极有可能也是由他一手供应的。
听得齐伯冷哼一声:“赚着国公府的钱,还把手伸了进来,想的也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