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隔着一道安静的门,甚至可以听见那噗滋的水声。
季缃微张着嘴,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一圈。
她茫然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拧起清秀眉头,抬手捂住自己耳朵。
钟曜玄平日幽深疏冷的暗色眼眸里,此刻是堪称温柔的神色。
他抬手覆在了季缃的手上,声音很轻,吓到了?
季缃方才就被吓过了。
其实她这会儿更多的是尴尬,与羞耻。
被迫偷听人苟且就算了。
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和钟曜玄一起听。
她做过的再出格的梦,都没这么荒谬。
抵在自己小腹前的那根硬物,丝毫没有变软的迹象,男人高级布料的裤裆被顶起一大包。
可他一边帮自己遮住耳朵,一边稍往后退了半步。
两人的距离不再那么贴近。
季缃得以恢复呼吸,眼睛无意识扫过他的胯间,又慌忙移开。
门外的动静攀升到一个激烈地步,没过几秒就偃旗息鼓。
声音甜腻的女人大口喘着气,明显有点失望。
然而很快掩饰过去,又朝刚射完浊精的老男人撒娇卖乖。
一阵窸窣整理衣发的声音过后,终于重回安静。
季缃即便捂了耳朵,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见。
她原本玉白的脸颊红得像发烧,觉得脑子像浆糊一样,身体也有点不太对劲。
男人的手却重新放上了她的背。
他酒气未淡的结实身躯环绕过来,薄茧大手摩挲着礼服背后那块裸露的肌肤,力度越来越重,甚至探进去,触碰到她纤细敏感的腰窝。
季缃双手抵住他的胸口,睫毛微颤,钟先生
酒会快结束了,男人的声音染了蛊惑的低哑,我一会儿还要当着全场人的面致辞。
Stella,你忍心看我这个样子出去,然后上台讲话?
男人的手揉过她的腰,礼服的滑链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拉开,他继续向下探索,裙子上绷出手掌清晰的形状。
我声音颤得不像话。
被他抚摸着身体,她觉得心和理智,都在战栗。
你想我怎么解释?是告诉所有人,Stella太不乖了,不愿意帮我男人压低声音,剩下的三个字悄悄送进了她的耳朵。
娇小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季缃绷紧了身体,挡在他胸膛前的手僵住。
她无论如何不敢想象,面前这个抱着自己肆意揉摸、说着下流的话的人,真是钟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