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是被人扒拉醒的。
她一睁眼,胸口顿时凉飕飕一阵风,裤管褪到膝盖,两个男人一人捏着一边。
“别碰我!”
她视野不清明,还在眩晕。
连踢带滚爬到一边,背紧贴墙,拽起裤腰。
瘦高个始料未及,没按住她。
胎记男推搡他,“你下的什么药!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方小姐要得急,这还是以前剩的呢!”
方休头痛欲裂,胡乱整理衣襟,眼神警惕着周围。
转到右边才看到还有一个人被绑着。
“庞小姐?”她大惊,“你没事吧?”
庞璐安摇头,不停示意。
方休眼前不再重影,朝客厅中央看去,强迫自己镇定,“宋媛,是历行之让你这么做的吗,你想要什么,他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我要毁了你!”宋媛突然崩溃,嘶声力竭,“你和历文成拿我当什么了,耍我好玩吗!”
三哥浑身一震,“奶奶的!到底谁是小历总女人!”
庞璐安呜咽声不停,方休快速挪过去,扯掉她嘴里的抹布。
“臭死了!”她连啐几口,抬头,“都跟你们说了,这个才是方家小姐,你们非不信!”
方休背着手在墙根摸索。
这别墅是简装,地面没有地毯,还有些家具裹着塑料膜,像是装修到一半。
她眼睛盯着宋媛,快速将摸到的玻璃碎片塞进庞璐安手心。
“你用不着怨天尤人,从一开始到历文成身边,你是自愿接受安排的,既然你和他人勾结演戏,他就不能将计就计了吗?问我这个问题之前,先问问你自己。”
宋媛脸上没了血色,嗓子哑得厉害,“我对他是真心——”
“陷害他‘受贿’也是真心?”
三哥听得一股燥意顶上了头,一把拽过宋媛衣领,“你他妈骗我?”
她不慌不忙,“衣服是你们撕的,现在想收手,来不及了,不如我给你们一笔钱,把事情做到底。”
胎记男沉不住气,满屋乱转,“妈的,要个屁的钱!巴爷非弄死咱们不可!”
“不会。”宋媛大喊,“我的命有用,他们怎么保我,我怎么保你们。”
这是历行之告诉她的。
她是证明历文成清白的有力人证,王护士背后的人会藏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