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晨,方休睁开眼。
在男人臂弯里动弹了几下。
零零碎碎的阳光洒进来,她望着历文成泛青的下颌,些许恍惚。
两人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以往方休醒来时,他要么在客厅处理工作,要么倚着床头看文件。
废寝忘食的小历总,今日赖床了。
也是,昨天开了那么久的车。
奔波劳碌,又费心,也该累了。
历文成眼皮轻颤,胳膊一收,将她揽入怀中,“睡好了吗。”
声音穿透腔骨,磁性低哑,厮磨着她耳骨。
他昨晚来得急,洗了澡,贴身衣物也没有。
此刻搂得紧,两人亲密无间了。
一场小别,这样的情形下竟然有些害臊。
方休脸发烫,挣扎着去拿手机。
“别乱动。”历文成摁下她胳膊,“小心伤口,开线了又得住院,化脓了还要抽,小拇指粗的针头,和我上次一样。”
方休懵懵然,“真的假的啊?”
“真的。”
她不动了。
躺得板板正正。
历文成闷笑,嗓音深沉性感。
方休很快回过味儿来,他是吓唬她。
“老不正经。”
历文成一瞬严肃了,盯她几秒,低头,吻她脖子。
边吻边拉着她手向下,沉声反问,“老?”
方休扭来扭去,想挣脱。
晨起的男人不能惹,她给忘了。
刚硬的胡茬,扎在方休耳后,脖颈,锁骨。
一路向下。
她瑟缩喘息着,历文成动作却停了。
“你发烧了。”他利落起身,掀开被子。
全身上下,肌肉线条清晰,轮廓壮硕雄浑。
大大咧咧晾在清晨日光下。
方休藏在被子里,浑身着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