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出来得着急,身上还穿着礼服,娇俏隆重,被在场人打趣。
恰好那天历文成也穿得比较正式,深色西服,扎领带。
商梓推他到她身边,竖大拇指,“婚礼现场,陈晨,换曲儿!”
酒吧是陈晨包场,没一会儿切到了婚礼进行曲。
方休那会儿对历文成的心思与日俱增,正是胆大妄为的时候,做出什么都正常。
现在想想,历文成竟然也格外给面子,一句没反驳。
甚至,在起哄声中,将准备好的礼物掏出来。
黑丝绒方盒,搁了一条澳白珍珠项链。
商梓看热闹不嫌事大,“给我们小休戴上啊,补上求婚流程。”
玩笑归玩笑,方休怕他真生气,刚要拒绝,男人起身,立在她面前,身型挺拔。
彼时,婚礼进行曲已入尾声。
他拎着那条项链,俯身平视她,“可以吗。”
历文成平日尽量不与她有肌肤接触,她误以为,是戴项链之前的礼貌询问,懵懵然点头。
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含义。
“你也太敷衍了。”方休不满推开他,“从头到尾都是陈晨办的,你动动嘴的事儿。”
历文成挑眉,盯了她半晌,慢悠悠开口,“不是我,凭陈晨自己,能把你从方董的场子上拐走吗。”
他探进睡裙,一手扶着她腰,一手继续向上,“我出面跟方董要的人,我包的场,我亲自找来团队设计布置,不是我的功劳?”
方休胸襟处被搓出褶皱,瘫软着偎在他怀里,“谁知道你当时那么问我,是问这个。”
“你笨。”
“商梓更笨。”
其实她明白,历文成不是个轻易说情话的男人,冷冰冰,凶巴巴的。
除了床笫之时,弄得狠,会拣点她爱听的,柔声哄一哄。
在老宅浴室里那天,能逼他说句‘求你’,已经是极限了。
浓情包裹在暗流里,内敛又深刻。
更别说,他这小半辈子,腰背没向人弯过几回,如果真要单膝下跪,莫名有一种折煞人的怵怕。
方休按下他的手,语调不稳,“你别…海嫂嫂说,三个月后才能……”
“还说什么了。”
“说要防着男人在孕期偷腥。”
历文成手没停,嘴也没停,粗砺指腹掠过娇嫩的皮肉,“我不会。”
海夫人还教了许多,但方休没好意思提。
什么孕期女人受激素影响,欲望比较大,什么等胎气稳了后,怎么纾解,怎么做比较安全。
细节讲得清清楚楚,根本不顾方休有多羞耻。
不过历文成比较主动,从昨晚开始,学习孕期知识时顺便翻一翻,掌握‘诀窍’。
现阶段,只为了让方休精神、情绪好一些。
逗弄了她一会儿,历文成自己先受不住,抱起她到床上。
方休如临大敌,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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