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在江城相会,想必也都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当然了,后来云平遭雷劈的事是计划之外的因素,想必云平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新的开展。”
“但一切都有因果,你我也说不太清楚,也只能说活该还有今天。”
“只是云平渡天劫的节点,却在另一个层面上印证了一些事情。”
秦朗喝了口柠檬茶,吐出一口浊气后才缓缓开口:“国运也不是王,否则她不会亲自下场。”
“如同你亲自下场制定计划,常安也自然亲自下场与你见面一般,当曾经的王见面的时候,就意味着更高一层的王就此出现,而你们也清楚这一切,也不得不接受自己代理人的身份。”
“那么国运亲自下场,是否也证明了她也不是最终的王,她也是某种代理人,甚至也得拿出一些资源与许诺来换取利益?”
“于是常安才会觉得你们两人之间的比试已经不需要也不存在,因为你们甚至不是最大的代理人,他需要做的事情是在确定了你的正统性身份之后,谋取更多的利益,而非推翻东宫自己当太子。”
秦朗说的直白赤裸,奈何常安依旧没有反驳。
他和云平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既然有更好的开展,争一时的意气毫无意义。
这世道只有利益才是唯一的玩意。
“可这一切依旧不是重点,重点是国运亲自下了场。”
秦朗看着二人:“你们都不重要,国运亲自出手才重要。”
“国运亲自出手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运和你亲自沟通,甚至明确的对你发出了指令。”
“常安之前的反应一点都不过分,所有人都知道国运的存在,也许背地里也有和国运偶尔共鸣共振的经验。”
“但被明确地说一句滚,这直接证明了太多的问题。”
“因为她能和你说一句滚,就代表着也许下一次就会给你发一封三万多字的论文书信,或者她做事比较老派,和你写一封国运版本的出师表。”
“你猜这几百字够不够印在语文课本上让后几千年的学生多一篇必背课文?”
“部内秦朗,性情淑均,晓畅军事。”
“真有这么一句我真死了也值当。”
“这才是能够沟通本身最大的意义。”
秦朗顿了顿,又喝了口柠檬茶。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国运凭什么能对你发出明确的指令?”
“否则我之前为什么要扯一大段你和赵金凤的沟通升级?”
云平若有所思:“因为国运发现,自己也有了可以下场的机会?”
“她的王很好猜,无非是天道。”
想到这云平一愣:“那国运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朗目光清澈:“这才是真正需要思考的问题。”
“我们知道国运明确的下了场,可国运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要不你再问问她老人家?”
云平摇了摇头:“你觉得赵金凤能随时问我问题吗?尤其是在入局的时候。”
秦朗无奈叹气:“你这个狗少太子为何不闯入宣武门杀进慈宁宫把那老妇逼宫退位举办三天封禅大典之后掌控大宝积攒力量收复燕云十六州?”
云平看了眼天空,发现确实没有雷准备劈秦朗之后才叹了口气:“你这一句话少说串了仨朝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