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长安才知道,一个三年没沾荤腥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躺在床上,除了手指别的地方都不能动弹,而那个可恶的男人却神清气爽,就像一头吃饱的大狮子。
这等不公平的待遇让她捶床,可是又觉得餍足。
欢爱这等事总是和爱情一起来的,所谓情之所至,要是没有了这些,就等于吃饭不加盐,炒菜不放油。
体会不到爱情的所有美好。
莫凭澜把手从被窝里伸过来。
长安吓得一缩身体,“别碰我,还疼着呢?”
他笑着给她揉了揉腰,“我这不是给你揉揉吗?昨晚都说了会疯狂一点。”
“你这是疯狂一点吗?分明就是……一群猛兽下山。”
这样的夸奖让莫凭澜很开心,他抱着长安亲了一口,“谢谢老婆大人夸奖。”
这人怎么这样厚脸皮,夸你了吗?
长安忽然想起个事儿,“你昨晚用的那东西?”
莫凭澜坏笑,“没有不舒服吧?医生说有些女人可能会过敏。”
听到他跟别人讨论这么私密的问题长安脸都烧起来了,捶了他肩膀一下,“什么都出去说。”
“这有什么呀,我们要健健康康才能做上一辈子,我是怕让你怀孕,你现在的身体实在受不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孩子了,有青宝和相思就够了,不能再让你受生育之苦。”
长安赧然,“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雪苼生皓轩的时候不也是吗?”
说起雪苼,长安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封电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大洋彼岸,雪苼同样在念着她。
她手摸着咖啡杯子,“长安该收到电报了吧?她的蛊毒也不知道解除了没有?南疆那么凶险,这一仗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
赫连曜伸手把她的杯子拿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在雪苼眼前晃了晃。
雪苼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
赫连曜不仅狂喜,“雪苼,你能看到了吗?”
雪苼无耐的笑:“你每天都要这么来几十次,我就是猜都猜到了。”
赫连曜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自己都笑了。
“其实你就算看不见我也做你一辈子的眼睛,可一想要你那么好看的眼睛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帅的我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雪苼笑的很欢快,可是心里却很伤感。
这个人就是怕她难过时时刻刻在逗自己笑,甚至连自己不擅长的笑话都用上了。
雪苼去他的手,在他大手的手心里打了一下,“这样多好,就是有别的女人去偷看你,我也看不到了。”
“你这女人,哪里有别的女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那个艾尔莎小姐,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赫连曜不以为意,“她呀,长得特别难看,嘴巴这么大不说,一鼻子的雀斑,我还以为是谁家的鹌鹑蛋。”
雪苼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损了?白种人皮肤白,长雀斑也明显,我可听艾尔莎是这里一等的美人。”
“美吗?反正我欣赏不来,一身的狐臭味。”
雪苼一听就撅了嘴巴,“你还去闻人家身上的味道呀。”
“那个我还用刻意吗?她已走过香水和洋葱牛肉混杂的味道就传了十里。
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吐槽着人家,其实是努力在冲淡手术失败在各自心中的阴影。
第一次的手术本来说希望很大,可是做完后本来还能朦胧看清的眼睛已经全瞎了。
莫凭澜当时是怒发冲冠,要不是长安死死拉着,他非要把人家医院给砸了不可。
医生也不解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手术很成功,血块也清除了,难道是动了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