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旎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没见赵老爷子和舅妈周予诺的身影。
萧斯远解释道,“小绥怕老爷子担心,我和阿娴便没有告诉他老人家。”
魏旎点点头,拍着怀里人的背,“先不用告诉外公,等处理完了再说。”
怀里这小娇气包已经不哭了,在魏旎的耐心安抚下情绪也慢慢平稳下来。
大喜大悲以后,窝在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臂弯里,熟悉的气息把整个人包围起来,逐渐放松的精神总是格外容易困倦。
魏旎她们在说什么他也没留意,趴在魏旎肩头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只是睡着了还会偶尔无意识的抽泣两声。
两只手臂紧紧的圈住身下人的肩膀,这睡得不踏实的不安模样,就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那般。
就算这小娇气包睡着了,魏旎拍背哄睡的动作也依旧没有停。
赵温娴见人睡着了,也不再凑上去把人吵醒了,而是指着被渊哥他们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来的年轻人,意有所指道,“这人……怎么办?”
怎么办的意思,是报警,还是私了。
魏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帽子被摘去,这才看清偷袭她家萧宝宝那人的长相。
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嘴角还一丝可疑的血迹。
魏旎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先把送人送尤伯伯那边去吧,别让他出事,等人什么时候醒了,再带回来。”
送尤医生那里去,是因为自家医院方便行事。
别让他出事,不是怕他出事到时候会担责任。
而是,别让他现在出事。
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呢,他把她家萧宝宝吓成这个样子,还差点儿把人推下楼去,只是给他一脚,这也太便宜他了。
不过,人现在是昏迷状态,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在他清醒的时候做,才有意义。
赵温娴明白了魏旎话里的意思,挥手让人把这人悄悄的带走,送自家医院去了。
厕所距离礼堂门口有段距离,里面的大多数人,此时都被话剧的精彩内容吸引了,压根没有外面的动静。
渊哥一行人来得快,撤得也快,没有惊动任何人。
发生了这种事,魏旎几人自然也没有心情再下去继续看什么元旦晚会了,直接下楼去了车上等着。
赵绥下去一趟,佯装无事的下楼,陪着赵老爷子去把话剧看完。
赵老爷子见一群人上厕所,就回来了他一个,还纳闷其他人都去哪了呢。
纵然被赵绥找理由搪塞了过去,但还是被赵老爷子察觉到了不对,不等话剧结束,就让赵绥扶着他先起身离席了。
舅妈周予诺和表嫂纪阮浵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起身准备离场。
旁边的校长见他要走,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魏旎和赵温娴她们的相继离席,却不见人回来,他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了。
现在赵老爷子也要走了,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赵家之所以参加晚会,就是他们打着魏旎的旗号才请来的,结果话剧还没演完呢,人却都走完了。
这特定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