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活该,谁管你!”往后退一步,他却跟着上前,非要帖着你,
“苗想想,你有没有良心!”咬牙切齿,男孩儿见不得我说这话,
“呵呵,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捏了下他的下巴,我还要逗他。小魔王还真气着了,一侧头避开我的手,“还不是你,不是为了你,鬼来画这个鬼展板!”低吼着,他要让你知道,你有多不知好歹!
“好好好,知道你是为了我,不是说了,只有我的阳乐最乖”唇点上他的唇。小冤家,一帖上就不放开了,赶着他坚决要吃掉全部的呼吸时,我推开了他。这里可不是偷情的好地方,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的。
“下午我等着你,晚上请你吃饭,可以了吧!”
“晚上都要陪我!”
讨价还价,他算的比你精!能怎样,只有点头了呗,谁让他今儿个是真真切切为了我呢!
“好热。”放下手里的“BAZA”(杂志),直起身子,我开始挽头发,才发现旁边的阳乐在画着什么。
“干嘛呢。”
瞧这孩子,张狂地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靠在软皮椅上随意地涂画着。在“鼎南”这样的金融硅谷区里,是不是悠闲地过分呢?
当然,本来,我们俩儿坐这儿就是为了张显闲适的。和这些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商业精英不同,我们坐这儿,是等人,等一个我俩都不认识的商业精英————彭响。
阳乐负责的这块展板需要他的签名。据说此人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优秀人才,现在是商界名流,为多家国际知名企业进行咨询顾问。领导们认为,有他签名的展板更具展览价值。于是,千不情万不愿的,阳乐拖着展板来找彭响。我说了要陪着他,自然也一起来了。
小东西,一来,听说彭响在开会,就直接找这地儿窝着,“这下班的点儿,他马上就下来了,还上去,麻不麻烦啊!”反正他只图自己舒服。想来也真没那个必要去找,陪着他坐下来,反正,我有“BAZA”打发时间。
“是不是在画对面那个美女?”带笑的眼轻轻瞟了他一眼。这孩子将来绝对是祸水,现在还没长熟呢,就惹的人想入非非,对面那位知性美女盯着他不是一会儿了。
“眼盲!”瞪了我一眼,根本懒地搭理我的样儿,继续刷着自己的画。
无所谓地笑笑,我挽好发,也继续看我的杂志。
“想想,你穿裙子会不会走光?”
“不会。”
“对面那女的走光了。”全是戏谑嘲弄的调调。
我这才放下杂志看过去,瞟了一眼,又重新捧起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没走光,她是故意给你看的。”
“胡说,你就想逗我!”一巴掌拍向杂志,男孩儿气呼呼地盯着我。看来,是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微笑着,我蛮有耐心地看着他,
“所谓走光不走光,最根本的判断就是主动还是被动。莎朗斯通在《本能》里最被人称道的地方是,她在裙子里省去了内裤,一边微笑一边把大腿架来架去,令她对面道貌岸然的男人坐立不安,这是她要的效果,她是主动。而商场里那些被小流氓用镜子偷窥内裤的女子,她们在浑然不知的情形下,一边花钱血拼,一边还给一个形容猥琐的小流氓带来巨大乐趣,她们当然有权愤怒,因为,她们是被动。对面那位,你看她怡然的神情,是主动,还是被动呢?”
重新拿起杂志。让他自己去想。突然觉得,嘿!如果将来阳乐真成了祸水,还是我教出来的咧,真造孽!
可显然,这孽还没造出去。男孩儿再次拍掉我的杂志,
“苗想想,你永远只能主动走光给我看!”
这话多幼稚,可那眼神却坚定严肃地近乎神圣。
“放心,我永远不可能走光。”
微笑着抽出他手里的杂志。赶在他还要张嘴时,用杂志点住他的唇,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再看他。男孩儿闷闷嘟囔了几句,又拿起画笔,挺怨气的样子。
过了会儿————
一张画甩到我面前,“走光的苗想想”,旁边几行小字让我好笑,再看这画————我有这么明艳吗?原来这小子一直在旁边借画吃我豆腐啊。突然,一个坏笑,我扯过他的笔,
“想不想画裸体的苗想想?”
就猜着他在旁边偷瞄着我写什么呢,果然,几个字一写完,男孩儿就愤愤地站起来,指着我,满脸通红,
“苗想想!!你————你就会逗我!”
呵呵,这时我知道,我的阳乐还不是祸水,起码,现在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