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思和白沉算是志同道合,他虽然出身优越,家庭和睦,没有白沉为求一线生机的风里雨里。
但好歹也和白沉认识七八年了,这点事没必要瞒着他,白沉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多半是和薄募言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履行协议的办法数不胜数,他从来不信有什么协议非得以他和一个废子结婚才能实行!
“算不上,”
白沉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中逐渐朦胧,“总觉得薄募言有些特别,但又说不上来。”
“特别?”
林哲思回忆起薄募言小时候的模样,“特别好看?”
“肤浅。”
“得,那小子十岁不到就去了国外,这会长成什么样都不清楚,别什么好处没捞着,把自己搭进去了。”
白沉目光深邃,“嗯,你呢,楚博有消息了吗?”
“没有,”说到楚博,林哲思眼睛黯淡无光,自顾自地点燃一根烟,眼神闪烁道,“总会找到的。”
“嗯。”
然后寂寞无声。
谁都没有再开口。
就在白沉想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林哲思突然问道,“白臣秋知道这事吗?”
“谁知道野哪去了,前段时间在锦城被揍进医院,估计躺着。”
“你倒是亲哥,一点不管不问。”
白沉笑道,“锦城那边有人交代,瞎插手什么劲儿,不喝了,烦。”
“哈哈,怎么,七爷又来活了?”林哲思打趣。
“那天要我去把东堂口盘下来,妈的,那地之前又多嫌碍事?一个晚上就被人占了,到现在没找着是谁!”
白沉絮絮叨叨,“整个益海就这么几家有这本事,偏偏谁都不是,上次老子让人拎着一麻袋现金前去拜访,两天之后,现金完完整整地给我送了回来!”
林哲思听的直乐,“七爷对你倒是偏爱,能者多劳,多干点我们大家都轻松点。”
“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真是一天一个想法,半点不当人。”白沉腿搭在桌上,示意服务员倒酒。
“有一说一,敢这么跟七爷说话的也就你一个,上一个这么干的第二天就被革职,彻底闲下来了。”
白沉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七爷那性子确实算不上好,脾气让人琢磨不清,上一秒语气温和,下一秒人头落地。
但虽然屡次说要把他扔进海里喂鱼,实际上连打压都没打压,甚至还在划地盘的时候,把百分之四十都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