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示了收货传真和身份证之后,林清霜拿到了一个用泡沫包装的保险盒。
“走吧,妈妈带你去吃好东西。”在跟发货的人道了声后,林清霜撕开包装盒手提黑色盒子带着温心灵朝着机场外走去。
“顾氏那边的人怎么说,竞标书还在办公司吗?”盛译行一席黑色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使周围的行人退避三舍。
此时他的面上冰冷,仿佛结了一层冰。
自从上次他亲手把顾思楠送到精神病院后,顾家人不问不顾,近把个月来也没有表露半点不满,盛译行原本以为他们是碍于盛家权威,但却没想到顾家原来是在憋大招啊。
顾家,真是好一个顾家啊!
身边的特助尽管已经追随盛译行多年,但还是被自家总裁这强大的气场,吓得脸上冷汗连连:“顾家那边只是把竞标书拿走了,总裁您看这竞标下午就开始了我们……”
“放弃这次竞标。”
毫不犹豫盛译行主动退出了这次竞标,原本对方公司已经跟他们合作多次,这次竞标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另两家双方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其中顾家横插一脚,把这次竞标的底价偷了个干净!
顾家是中途参加进来的,最初落标的时候,所有明眼人都懂得这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内定,顾家也懂得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去参与猛虎博弈。
但现在的变故却是,顾家特意派人截胡将竞标书夺取!这是何等作法?难不成要在他盛译行的眼皮底下翻天了不成?
这些年碍于他的照拂让顾家从一流衰败小家族逐渐走向繁荣,这是看在“已故”顾思楠的份上,现在顾思楠没死,并且联通外人整整蒙骗了他五年!
就是这五年,害的林清霜白白遭受了数不清的冤屈和鞭打!他顾家有什么资格敢在他面前叫嚣!
“顾家的人呢?让他们滚过来见我!”盛译行收回情绪,黑色的眼瞳之中泛出危险的光泽。
特助停下了脚步:“顾家人已经在办公室外等候您多时,看样子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推开办公室的门顾家人正坐在小沙发上有说有笑,看到盛译行的到来脸上原本笑吟吟的表情瞬间化为灰烬:“想见您一面儿,可还真是不容易。”
想想以前顾思楠不在的那些日子,他盛译行隔三差五就派人送来各种资源合同,现在倒好顾思楠回来了,盛译行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翻脸不认旧账。
顾母想到顾思楠此刻身处精神病院,饱受百般折磨,顿时对盛译行和林清霜恨的牙痒痒:“盛译行你还知道回来?思楠被你害的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你知道那个地方有多恐怖吗?”
恐怖?
原来他们也知道精神病院的可怕之处啊。
他们当时教唆着把林清霜送进去的时候,怎么没听到关于这半点字眼!
盛译行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他冷眼扫了过去,原本一身硬气的顾家人们,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被这骇人的气息吓得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因为盛译行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和熙的小辈,而不是商业霸主盛译行。
头次见到他这般模样,饶是经历过商场波澜三十余年的顾家家主,也有了几分警惕。
“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如果你们还想留她一条贱命的话,最好不要再来烦我。”
盛世集团和顾氏集团之前同时合作了几家大商场的运营,眼下正是关键时期,他尽管很想将这群聒噪的人处理了,碍于合作的面子上只能一拖再拖。
顾氏集团的合作还不能作废,但顾思楠这辈子都别妄想能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她要用这下半辈子,用余生向林清霜赔罪。
顾母女人家心思不透彻,大脑里还没有将盛译行口中的话里里外外过一遍,身子就已经不听使唤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思楠已经被你送到那个鬼地方整整几十天,她该受的惩罚也已经受够,你现在不把人放出来难不成要跟顾家闹翻吗!”
盛译行瞧着这群人理直气壮的模样险些就要被逗笑了,男人纤长的眸子微眯而起,抬手敲了敲手上专门定制的和林清霜身上相同的手表:“顾家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停了跟盛家的合作,你们还能单打独斗只手遮天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家的基业和盛家息息相关,可以说是相扶相持。盛家没了顾家也不过就会损失一些商铺运转,但顾家没了盛家可就不一定了。
“盛总,您知道你我两家合作已多年,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而闹不愉快,只是我跟夫人年纪已老,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膝下子女能够回到身边安享晚年。”
情急关头还是顾父及时跳出来救了个圆场,但这依旧无法平息盛译行已经心生隔阂,并且对他们行为严重不满。
这老狐狸明面上话说的倒好听,暗地里还不是拐了这么多弯弯绕绕想要请他把顾思楠放出来?
盛译行眸中温度了无,锐利的鹰眸盯上顾父即将快要维持不下去的笑容上时,面上染上厌恶:“相信我前面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顾思楠这辈子都别想从精神病院出来,您老年纪大了就赶紧回家休息,免得感染风寒,发生意外可不好。”
盛译行懒得再跟这些人浪费口舌,说完这句话之后抬手吩咐特助将人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