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伤到腹中的胎儿就不好了。”
“到时候若母后跟圣林问起来,妾身可就要为了这几句话成千古罪人了,圣林还不得恨死妾身了。”
我看向皇姐有些担忧的双眸语气稍微平稳了一点。
“我怎能不生气。”
“陶荆夫人这是把皇宫当成她自己的家一样来去自如了,皇姐以为你回绝了她她就能消停了?”
说完又伸出自己的手握着皇姐的十指。
“若皇姐都成千古罪人了,那陶荆夫人成什么了。”
“若我真有个什么好歹这罪名也该她陶荆夫人担着。”
“又怎会怪到皇姐身上,皇姐只让圣林找陶荆夫人问罪就是了。”
皇姐听得我此说手中一惊急道。
“陛下可别说这些话来吓妾身了,妾身以后都不提了,此事由陛下做主就是了。”
“若真出了什么事舅母又有几个脑袋能担得起?到时还不是让陛下跟圣林白伤心一场。”
知道自己今日这话是吓着皇姐了为了宽皇姐的心又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
“皇姐莫要自责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又怎会让皇姐为我担着这莫明的虚罪。”
“此事我自有打算,皇姐便不用再理会那四舅母了。”
皇姐这才拍拍我的手。
“有陛下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
又抬眼看了看我。
“母后说了让我晚上到凤藻宫那儿陪着她说说话,现在已是到了时辰妾身也该过去了。”
“陛下自己也该忙着政事了,妾身也不宜再在这儿打扰了。”
让半解送走了皇姐,又喝了太医院送来的安胎药才坐上撵轿去了文书殿。
在烛光下看着案几上依然堆着如山高的奏折,只是今日看着这堆积的奏折心情与往日却不同。
以前虽也烦堆着事多但心里看着却很是充实。
今日唯一不同的是这如山高的奏折让自己感到了几许寂寥。
在还是公主的时候自己对这个四舅母虽说不是多么的亲热。
却也因着两家沾亲的关系。
自己和四舅母以及王家的人,也还算是相处的比较融洽。
自己是皇家的公主也是他们王家的外孙女、外侄女、王家人对自己自是礼遇有加处处透露着恭敬。
而我对他们王家显出了皇家公主该有的礼仪,以及对长辈的尊敬。
自从做上这个位子后情势却反了过来。
王家人对自己虽也像以前那样恭敬有礼,可更多的却是透露着他们对自己手中皇权的索取。
而自己也因身在高位不得不维护手中的权利从而与王家产生了距离。
从此对王家多了一份警惕,少了一份真心。
两者之间的变化王家人自是能察觉到的。
疑心
久而久之双方便也没有了多少亲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