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剩下皇姐跟我。
一时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姐的声音才在我耳边低低响起。
“陛下在乎先帝吗?”
我竟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意识到这点后心里出奇的平静,下一刻却双眸睁开从喉咙处发出了一声自我哼笑。
皇姐见我此态转过身,双手一摊,凄凉一笑。
“反正我是不在乎了,当初他随便找个人将我匆匆嫁过去也就罢了。
可嫁过去不到一年他却给我这个亲生儿女的驸马亲自指了两位妾室入府。
人人都在嘲笑我是堂堂一个长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不得父皇的宠爱,那些日子我简直不敢回想。
这也就不说了,可帽儿她……明明已经那么难过了,在我肚子里不足早产,却还要被她们下毒活活憋痛死。
那种毒只有宫里才有啊!
他好狠心啊!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畜牲!”
“什么!中毒?你不是说她……”
说到这里自己也意识过来,皇姐是在报喜不报忧。
我握住皇姐的手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皇姐终于再也崩不住拉着我的手号啕大哭起来。
这是至帽儿走后皇姐第一次在我面前大哭。
以往我总以为帽儿的事在她心里已经放下了。
可没想到她竟埋藏如此之深,多少个夜晚都是自己在独自舔舐伤口。
我上前搂着皇姐,轻轻拍抚着的她的背。
瞬华也听到动静小快步走了进来,我摇摇头示意她没事。
这一哭便是晚膳时刻。
瞬华端了水给皇姐擦脸后又重新整理一遍仪容。
让她们先上菜哄皇姐用了些吃食后望着她才开口。
“我一定会保住巾儿的。”
皇姐对我点点头。
说完叫来了小辛子去凤藻宫传话,让母后用完膳来自己宫里一趟,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