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他的手向床榻走去,掌心相合一阵湿润感从手中传来,却不知是谁的汗。
起床时高殷已站在帐外,见我醒来移步下了床榻,才接过宫女手中的朝服仔仔细细一件件为我穿上。
他不会梳头便把梳子交给了旁边的宫女半解,又递了帕巾给我。
敷完脸把帕巾放到了宫女手中,我看向高殷温言着。
“时辰还早高臻多睡会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直到他把我送到宫门外上了撵才看见高殷回了自己宫里。
路上半解笑言。
“看着臻良人早上把陛下侍候的妥妥帖帖的,奴婢们都自愧不如只能站在旁边躲清闲呢。”
半解是瞬华从司衣令带到云泉宫的。
说是此人机灵,办事又妥帖才将她留在云泉宫伺候。
听她说出此话,自己坐在撵上不由的一笑。
“要论妥帖云泉宫谁还能比的过半解你,你还不许别人侍候妥帖了,那宫里岂不是就你一人能侍候我了。”
小庄子在旁也跟着笑。
“陛下说的正是呢,上次奴婢还看见半解姑娘把陛下放在梳妆桌上的一串紫檀手串对着日头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奴婢还笑半解姑娘来着,说这手串没被姑娘给擦化了也要被太阳给晒化了。”
小庄子一说完大家都噗嗤笑了出来。
笑完后自己的右手下意识的转了转左手手腕上的紫檀手串,又将它从左手上退了下来。
半解欲要再跟小庄子辩上两句,见我退下手串只拿一双眼好奇的看着我,
我把退下的手串交给了同样好奇看向我的小庄子。
抿了一下唇口中只言。
“你现在就把这紫檀手串送到萧阳宫高臻那里,再去库房找一些精巧的东西一并送过去。”
小庄子听完忙笑应承着办事去了。
下午坐在案几上手里拿着针绣着一朵莲花图案,在自己还是定国公主的时候就拿起了针学起了绣法。
当时皇祖母还说自己是堂堂的公主不必学这些绣线。
我向皇祖母一笑说宫中日子过的平淡不过是图个乐趣罢了。
不想两年后果真如自己所说只是个乐趣。
学了两年并无什么效果针脚也不细密,才松了手不在学绣。
现在又拿出来不过是一时又起了性,看着手中歪歪扭扭的线竟也没有了当时的挫败感、、、、、、
正想着小庄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我通报穆卓一在殿外求见,我点点了头示意他进来。
手中的动作不停,听完坐在自己左边案几上穆卓一的话才放下了针线。
方才慢慢说着。
“既然是思恩侯送进来的人,那就封个侍正吧,至于住在哪个宫就由你来安排。”
穆卓一用眼看了看我又轻声着。
“陛下,思恩侯是临蕙姑母的夫君若只是封蒲禁一个侍正,臣恐怕临蕙姑母会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