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枝摇摇头,“不知道。八点多洗了澡就进去了,我想着让她睡会儿,就没去叫她。”
陈谕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从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对赵月枝说:“您也先去睡吧,好晚了。”
赵月枝点了下头。
她闻到陈谕身上有酒味,有些担心,“喝得多吗?小鱼今晚也喝了些酒,我出门买了解酒药给她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陈谕点下头,说:“知道,我自己吃,您先去睡吧,没事。”
“行,药在抽屉里,你记得吃啊。”
赵月枝回房以后,陈谕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他虽然喝了酒头疼,但并没有醉,眼神也很清明。
过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陆嘉鱼卧室门口,敲了下门。
陆嘉鱼没睡着,蜷在被窝里发呆,听见敲门声,回头问了句,“谁?”
“我。”陈谕出声。
陆嘉鱼这会儿不想见陈谕,回答道:“我睡了。”
“睡了是谁在跟我说话?”陈谕道:“我进来了。”
他说着,就径直拧开门。
门没上锁,一进屋就看到陆嘉鱼蜷在被窝里,看见他进屋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翻了个身把脸朝向窗外,不高兴地说:“都说我睡了。”
陈谕没听她的,走到床边,站在月光下看她。
半晌,低声问:“我妈说你哭了?怎么了?又想家了?”
陆嘉鱼抿唇,不肯说话。
陈谕看她一会儿,有些无奈。
他自己也头疼,索性坐到床边,皱眉道:“你这屋子怎么这么热?”
他抬头去看,才发现陆嘉鱼没开空调。
不由得皱眉,“你在里面蒸桑拿?”
他探过身去,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这才把空调打开了。
陆嘉鱼还是不说话,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谕把空调温度调好以后,转过头去看陆嘉鱼。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眼睛真的有点红。他不由得愣了下,下意识伸手,想碰碰她的脸颊。
但手伸出去一半又想到什么,在半空中收回来,低哑着声问:“真哭了?考砸了?”
陆嘉鱼抬头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才考砸了,我考得不知道多好。”
陈谕见陆嘉鱼有心情顶嘴了,没忍住笑,“那你哭什么。”
“我爱哭就哭,你管我。”陆嘉鱼才不要让陈谕看出她的心思。
她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她里面就穿了一条吊带睡裙,因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裙子早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