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况现在很不乐观,后背被炸伤的面积很大,现在急需止血和输血。”医生如是说道,继而快步离开。
褚落夕只觉得如遭晴天霹雳,嘴角却是噙着冷笑,“老天,你何其残忍,她还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本就瘦削的身体在此刻显得越发的孱弱,摇摇欲坠,却被人从后面即使拦腰抱住。
“落夕,你先坐下来,这里的医疗条件时全国一流的,相信梦蝶是不会有事的。”温和的声线,语气冷静如秋水。
“阿森,我觉得我好冷。”褚落夕说道,手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双臂,此时,她已经嘴唇泛白,牙齿不住的打颤。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事的。”牧宇森说道,眼睛却是扫过一旁坐着的牧白,嘴角滑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冷笑,带着无尽的讽刺。
当秦暖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牧宇森拥着褚落夕的情形,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莫名的,竟比在看到牧白和褚梦蝶抱在一起的时候更加难受,她这是怎么了?
牧宇森再见到意外出现的秦暖以及江贝贝的时候,莫名的将抱着褚落夕的手臂松开,径自走到她们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秦暖不知说什么才好,她能说是来看看褚梦蝶是不是被炸的毁容了吗?
“暖暖?”牧白见到秦暖,也是感到不可思议,却又是极其的歉疚,不知该说些什么。
“……”
“是我带暖暖来的,曾经都是同学,听到梦蝶出事的消息我们也都很难过。”江贝贝说道。
褚落夕点头,脸色苍白着说道:“过去那里坐吧,梦蝶她还在里面。”
江贝贝点头,“落夕姐,你也别太担心了,相信梦蝶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串经典的手机铃音响起,秦暖一震,定定地看向牧白,他的手机铃音竟还是那首她曾经最喜欢的《暖暖》……
心中漫过酸楚,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牧白身边,坐下,表情却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不带一丁点的温暖。
“邢仑,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总裁,是人为的……”邢仑说道,身处被火焰熏黑的厨房里,某一处还留着一滩未干涸的血迹。
“什么意思,是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是当事人……”
手机落下,果然……
“牧白,怎么了,调查结果怎么样?”牧宇森一个箭步走到牧白面前问道,目光却是阴森森地扫过秦暖。
“二叔,别问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说道,眼神空洞,鼻翼微微闪动,像是抽泣,起身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离开。
牧宇森在秦暖旁边坐下,不发一言,却让秦暖感觉到他周身骇人的气场,冷的令人心惊。他是生她的气了吗,怨她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然后出现在他的未婚妻面前……
秦暖用眼角瞄着牧宇森,却发现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眼睛里波动着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那一抹得意之色,虽然不易被人察觉,却是被秦暖无一遗漏的察见。
花园里,牧白颓然地靠在藤椅上,仰头四十五度,隐忍着眼底的泪水,脑海里浮现前一晚上褚梦蝶对他说的话。
“牧白,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她大晚上跑来酒店,兴冲冲的站在他面前,而他却是一派冷清,甚至吝惜一个微笑。
在他面前,她是越来越主动,越来越卑微了,然他,却是越来越被动,越来越被她捧在心尖上了……一切都翻转过来了,只是人事都变了,他们却不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