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队长你天天呆队里,都没见过其他女人&rdo;孙红霞兀自分析着,&ldo;那就是她变心了?&rdo;
&ldo;不是。&rdo;
&ldo;既然还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rdo;
萧牧沉默着,半天叹了口气。
时过境迁,她跟周思渺的心境都已改变。尤其是周思渺,变得太多太多,她们甚至需要重新认识一遍。
可即使这样也没意义,她们会分开第一次,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分开第二次。
但,萧牧不想再经历一遍失去周思渺的痛了。
那种痛,远比她这辈子受过的所有的伤加在一起,更撕心裂肺,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撑过去。
虽然清楚地知道,越靠近周思渺就越可能受伤,但萧牧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无时无刻不想念周思渺,比几年前热恋时更加强烈。
她坐在偌大的会议厅,台上局领导讲话的风格,像极了她爸。萧牧强迫自己专心听,可她一次又一次地走神,思绪像被吸铁石牵引着,准确地飞向周思渺。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萧牧在整齐的掌声中回神,跟着鼓掌的同时,发现面前的会议记录本上写满了周思渺的名字。
萧牧苦笑,对于周思渺,她已经上瘾太深。
她骑着摩托从夏夜的风里穿过,灿烂的星河下,她绕着大队转了三个圈,然后掉头往正北驶去。
既然无法戒掉,那么偶尔放纵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萧牧将车停在路边的梧桐树下,双脚支地,抬头望向她心驰神往的地方。
二楼的中间的窗户亮着,萧牧紧张地盯着窗口。那是周思渺的卧室,她曾站在那里向外眺望。
刚睡醒的周思渺从背后环住她,问:&ldo;在看什么?&rdo;
她回答:&ldo;对面树梢上站着一只灰喜鹊。&rdo;
周思渺从她身后探出头,笑着说:&ldo;你视力真好,我什么都看不到。&rdo;
&ldo;因为它刚飞走了,就在你抱住我的时候。&rdo;
&ldo;好啊,萧牧你耍我。&rdo;
&ldo;我哪有。&rdo;
当时周思渺皱着鼻子,手指一下下戳着她,表示不满。那微弱的力气对萧牧来说近似于无,她毫不介意,只觉得面前的人很可爱,连发脾气的样子都令她心动。
而现在,她躲在树下的阴影里,怀揣着小小的希望,期盼周思渺能拉开窗帘,如彼时的自己一样,眺望这里一眼。
只用一眼,她就心满意足,可以安心离去。
然而那扇窗变黑了,萧牧的心也跟着沉下去。她不知道周思渺是睡了,还是去了别的房间。她觉得自己该走了,可又不舍得。
她安静地待在黑暗里,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于是周思渺走近后才发现这里有人,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