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一眼就在众多的豪车中找到周思渺的那辆,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是当年周思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车身很新,像从没开过的样子。萧牧猜想,大概被自己拒收后,它就一直停放在车库里积灰吧。
从周思渺随身小包里拿出车钥匙,解开锁,萧牧把周思渺放到后排,让她躺好。想了想,又脱下自己的t恤盖在她身上。
坐进驾驶座,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萧牧用力地握着方向盘,沉默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她早就想给周思渺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以前周思渺从不会穿暴露的衣服,她总是得体的,有时还会清新如邻家小妹。可她昨晚竟然穿了件超短裙,不仅短,胸口肩膀后背全露着。萧牧担忧地看了一整晚,生怕这片小小的布料掉下来。
令她更恼火的是,男男女女的视线都粘在周思渺露出的皮肤上,她拼命压抑着自己,才没有冲过去给周思渺套上自己的上衣。
然而刚才她终于忍不住了,心底的暴戾之气翻滚冲腾,她想扭断那人抓着周思渺的手,想捶爆他们不怀好意盯着周思渺的眼睛。
可怕的占有欲。
萧牧叹口气,移开视线。她依然把周思渺当成自己的私人物品,可事实上,她早已不属于自己。
于是她疯狂的嫉妒与暴虐的愤怒,都变得师出无名。
怒火渐渐熄灭,平静之外,萧牧忽然觉得有些落寞。
车驶进院子时天已大亮,晨起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从草坪上飞起,成群的雀鸟掠过橘红的朝霞,向着山峦与天空的交界线远去。
萧牧打开后面的车门,试着唤醒周思渺:&ldo;醒醒,到家了。&rdo;
等了片刻,周思渺连睫毛都没动一下。萧牧无奈地弯下腰,将人从车里抱出来。
喝醉酒的人比清醒状态时抱着更费力,萧牧一路把人送到床上,坐在床边喘气。
周思渺轻轻睁开眼,看到只穿着工字背心的萧牧背对自己坐着,曲线漂亮的肩膀上冒出薄薄一层汗,在清晨的逆光中闪闪发亮。
周思渺扯起嘴角笑了笑,猛地坐起身,将萧牧按倒在床上。
萧牧迷茫地看着上方的人,她神志清醒,双眼明亮,怎么看都不像宿醉的人。
&ldo;你装醉?&rdo;萧牧问。
&ldo;我什么时候说自己醉了?&rdo;周思渺俯下身,摸着萧牧的脸。&ldo;没有人能把我灌醉,除了你&rdo;
周思渺清明的眼神里流出朦胧的醉意,她贴着萧牧的唇说:&ldo;你才是让我沉醉的那坛酒&rdo;
她拉着萧牧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然后去脱萧牧的背心。
萧牧头脑混沌地纠结着,她不想跟周思渺不明不白地纠缠不清,但双手不听指挥地在周思渺柔软的肌肤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