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惊讶地问:“刘大哥,你高兴傻了?四碗怎么吃得完?”
刘茂说:“要四碗,羊杂给你,萝卜给我,怎么样?”
他今天实在太高兴了,七郎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别说四碗羊杂,就是四十碗,他也愿意请!
这家食肆的羊杂汤和炸馓子都很地道,七郎吃得心满意足。
回去之后,刘茂立刻写辞呈,又拉着七郎斟酌字句,务必不得罪齐王又顺利脱身。
第二天,两人用过早食,刘茂就要去齐王府邸,七郎也准备去城里转一转……这是长安,是大唐盛世的长安!
谁知没走多久,就遇到了裴行俭。
“这么巧,一出口就遇到裴大哥!”七郎高兴地称兄道弟。
裴行俭知道七郎称呼萧凌为“大哥”,因此也不拒绝这个称呼。
他说:“不是巧,我是来找你。”
七郎诧异,莫非裴行俭来找他比武?
他虽然被和尚师父变成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力士,毕竟是小少年,而裴行俭是成年人。
果然不出所料,裴行俭约七郎比骑射。
“若是对打,我跟你比不合适,比一比骑射吧!”裴行俭笑着说,“我听晋王说你梦中有神佛传功,很想见识一下。”
骑射的话,七郎在府学学过,此时裴行俭盛情相邀,他也跃跃欲试。
裴行俭带着七郎到一处演武场,请七郎上马先射。
七郎拱拱手道谢,摸了摸陌生的大马,试了试手里的弓箭……拉着缰绳,伏着身子策马疾驰,长弓拉满……
不远处的,有几个人看了一会儿,说:“他倒没撒谎,这是一把强弓,力气是真的大。”
“他说是在沙漠里,一觉醒来就有大力气,是真的吗?”
“或许是他天生神力,年岁到了才察觉出来。或许,真的是有神人传功。”
“力气够了,马术也还行,准头却不足……等他入国子监,在着重学骑射武艺,长大了可以为朝廷开疆拓土。”
七郎骑在马上,全神贯注地拉弓射箭,没留意有人在观察。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身突如其来的力气是怎么回事,就自然而来地向晋王透露。
大约是,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心态。
过了一会儿,裴行俭也上马,两人通常竞技。
这一场比赛,让七郎畅快淋漓。他发现和读书的快乐相比,武夫也有武夫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