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想到这里,更加敬佩:“原来是郑公子。”
她抱拳施礼,颇有些江湖儿女的英雄侠气。
郑飞遥都被她的行为逗笑了:“尤姑娘言重了,我现在只是个奴才罢了。”
他自我轻贱,却也因一首诗对她另眼相看,话也多了起来:“姑娘之事,奴才也知道一些,姑娘不必伤怀,陛下终是待姑娘不同。”
他平日里很少往皇帝面前凑,哪怕他们曾经是至交好友,但怎么说呢?同是天下沦落人的处境,并没有让他们抱团取暖,反而让他们下意识疏远彼此。
但他知道皇帝是喜欢她的。
以前喜欢,现在更喜欢。
“你不用安慰我。陛下的喜欢太沉重了,我承受不来。”
尤小怜不傻,当然知道皇帝对原主是爱之深,恨之切,但她不是原主,已经厌倦了这种虐恋情深的戏码。
她只想攀上徐青瞻,远离皇宫,远离皇帝。
郑飞遥见她心生退意,想了一会,鼓励道:“别这么说,陛下就是暂时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他本性不坏的,你再等等,他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好。”
“别了,别了,他还是别知道的好。”
尤小怜连连摆手,含笑转开话题:“郑公子,相识即是缘,咱们别提他了,就赏赏月吧。”
说到月亮,她的感慨又来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好诗!”
郑飞遥最是喜欢诗文,当即拍手叫好,看她的眼神满怀着欣赏与笑意。
他也接了一句诗,换来尤小怜的大拇指。
两人对视而笑,氛围渐渐暧昧,落入谢政安的眼里,就很刺眼。
“他们在说什么?”
谢政安冷着一张厌世脸,隐身在一棵花树下,看着他们的互动,问旁边的何悯。
何悯不敢说话,只敢在心里回一句:像是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