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坐牢,妈妈植物人,杨君泽一蹶不振,诅咒般地陷入了酗酒的魔咒,他清醒的时候是天才研究员,喝醉了像疯子一样乱摔东西,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学术之路能否顺利走下去,还要打个问号。
胥辛在内心冷笑,虽然杨君泽这辈子大概当不成他的狗了,但是这幅落魄样还挺值得一看。
胥辛入主企鹅跳动的国际总部后,原本批不下来的证照批下来了,游行示威的环保组织偃旗息鼓了,反不正当竞争审查被撤回了,新闻媒体的负面舆情也消失了。
其他国内同行来取经,胥总笑谈,自己赚钱当然不行,你得带着大家一起赚啊。
众人纷纷以为然也,每到一地,引入当地权贵入股加盟分红,即使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保守派当政,但是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让当地政府的制裁,始终无法落到实处。
再加上胥辛像是有预知能力般,总是能在当地政府采取措施前,先一步利用媒体造势,与反对派建立攻守同盟关系,这些制裁措施往往也无法持久。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创业,但是胥辛这个二代的光彩太过夺目,他接手三年后,企鹅跳动集团的海外市场的利润就超过了国内,连胥铭宏这个创始人都只能退位让贤。
胥辛全面接手企鹅跳动集团的第五年,也是重生后的第十五年,企鹅跳动集团的赫赫威名,从白令海峡到斐济群岛,从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到新西兰的惠灵顿,已经无人不晓。一个没有实体的庞然大物对全球的经济都有着恐怖的影响力,只要胥辛想,甚至扶持一两个“香蕉共和国”也不在话下。
影响力恐怖如斯,无论胥辛想要投资什么项目,那个项目都能赚钱。虽然最开始是因为重生的预知能力,但后来完全是因为他个人的“明星效应”了,巴菲特主动找他共进午餐,都被拒绝了。
胥辛拥有了前世难以想象的财富,权力和名誉,可是他却感到无比空虚,即使商业版图再拼上一块又如何?如果企鹅跳动集团扩张下去,恐怕多国政府会不情不愿地联合起来反垄断拆分。
有公知喊话,胥辛应该用这笔人类有史以来最多的财富去引领未来发展,可是依据他重生前的那个未来预测,人类的科学仿佛被智子锁死了,并未取得什么重大突破。
我倒是想死在火星上,可是没这个机会啊,胥辛暗想。
说是这么说,但胥辛也逐渐把精力从单纯赚钱转为投资那些可能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领域,比如说眼前这位未来可能开发出通过“图灵测试”AI的天才程序员肖烟寒。
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前世企鹅跳动恶意收购了肖烟寒的公司后急于变现回血,反倒砸在了手里,肖烟寒另起炉灶又独立开发出成果,企鹅跳动起诉肖烟寒侵犯了知识产权,被肖烟寒反诉,一来一回拉扯了十几年。
这场官司不仅极大地占用了肖烟寒搞开发的精力,只研究出了个半成品,企鹅跳动也是因为被许许多多像肖烟寒这样的普通人维权,败坏了口碑,巨人倒下,算是双输结局。
前世,潭枫丹死后,胥辛没有再参与企鹅跳动集团的经营,但是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以他的眼光来看,企鹅跳动倒下,就是倒在了傲慢的大企业病。其实第一次收购的时候,肖烟寒这种纯技术人才要的并不多,收购后给他子公司控制权又如何?
所以这一次,胥辛在肖烟寒公司运营出现资金紧张问题时雪中送炭,并承诺收购后绝不会干预公司决策,礼贤下士的态度让肖烟寒感动得喝醉了,滑下板凳抱着他的大腿感谢不已。
“肖兄何必客气,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了。”胥辛拎起肖烟寒的衣领,把他提上来,刚一放手,肖烟寒又滑到了桌子底下。
沈东明尴尬极了:“让胥总见笑了,小咸他平时不胜酒力。”
“没事,说明肖兄真性情,是值得结交的朋友。”胥辛职业假笑,一句体己话反倒把肖烟寒醉酒后的丑态百出捧上了“真诚”的高度,他又装着关心的样子道:“烟寒醉的这么厉害,你送他回去不容易吧,要不让小陈送你们。”
小陈是胥辛的御用司机,沈东明哪敢让醉汉坐新老板的布加迪,万一吐了一车该怎么办?这可赔不起。他急忙道:“谢谢胥总的好意,不过弟妹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烟寒这么年轻,已经成家立业了,真是令人羡慕啊。”胥辛有点意外,肖烟寒木讷不会来事,竟然已经结婚了,他记得前世这家伙是知名老光棍来着?
“对啊,刚结婚不久,要我说,他们真是天作之合,情定三生。”
等待肖烟寒那位神秘妻子来临的时间,沈东明绘声绘色地为胥总讲述了肖烟寒仿佛偶像剧一般的恋爱经历。
女方是银行的客户经理,两人相识于肖烟寒为初创公司申请小微企业政策优惠贷款,一见钟情,又经历了创业危机、女方母亲重病等磨难,终于修成正果。
胥辛原本是出于礼貌才表示兴趣,但是沈东明越讲越来劲,他都想打哈欠了,为了维持他礼贤下士的人设,胥辛假装好奇问道:“听了这么多,你还没讲到为什么他们是命中注定呢?”
沈东明大力拍腿,后悔道:“最精彩的忘记跟您说了,肖烟寒和他媳妇,出生成长的地方远隔千山万水,但是两人偏偏在帝都遇见了,这还不是最巧的,最巧的是两人的名字应了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