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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
他扯着尖细的嗓音道,闻悦听着如同粗粝的木板划拉在石块上,浑身不得劲地刺挠。
她不动声色将他从头到尾扫视下,确认没有带着赤羽剑,稍微放下心来。
“我就知道你还会再次回来的。”白春生掀了掀下垂的眼皮,意味深长笑道。
“是啊!”闻悦道:“你费尽心思把我引到无方城,我这要还没好好和你过过招,就走了,不是浪费了你给我设好的局。”
白春生很满意她的识相,大笑。
闻悦受不了他魔性的笑声,嫌弃按了按耳朵,“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声音难听死了。”
她眨着眼不客气道。
白春生嘴角牵扯起得纹路凝住,眸光立刻沉了下来。
闻悦对上他浑浊暗黄的眼珠,那如湿腻毒蛇阴恻恻缠绕的目光让她一阵眼熟,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脱口而出:“古藤村伤我的是你!”
白春生神色意味深长,“我说过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毕竟你藏得可真够深吶,找了你十年。”
闻悦抿嘴一笑,翻转木棍搭在肩上,歪头回怼道:“是吗,今天就好好看了看啊,之后你恐怕就见不到了。”
“哦,为什么?”白春生眯着眼问道。
“因为——”
闻悦故意卖关子,眼神突地一凌,以木棍为剑杀了上去。
“我会杀了你!”
闻悦向来这样,她喜欢放狠话,奉行的理念便是打得过得话自然也没啥,打不过的话……那也能增强气势嘛,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白春生乌紫的嘴角噙着不以为意的笑,手腕一转,再次出现一个银纹蛊铃,随意晃了晃。闻悦霎时小腹传来拉扯的痛,动作滞了一瞬就被他一掌风掀飞,如断线的风筝被摔飞好几米远。
“别做无畏的挣扎了,还能少吃点苦头。”
毕竟,她是那副躯体可是万年难遇的肉身灵体,做傀儡再合适不过了,打坏了还真是叫人难免心疼。
闻悦从地上爬起来,始终没丢掉她目前唯一可用且称得上武器的木棍。
她随意抹开唇畔的血迹,“看来你们专门用来控制我的蛊铃还挺多的嘛。”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怎么也算我们圣主最为满意的炉鼎,当然不敢马虎。”
白春生笑里藏刀道,加快了晃铃,清脆悠扬的铃声一下变得急促刺耳,闻悦弓着身子大口吐出鲜血。
她眼前昏花,痛得直不起身来,甚至感觉浑身血液逆流,直冲天灵。
闻悦狠下心来咬破舌尖,剧烈钻心的疼痛唤醒了她的神志,两股相拉扯的痛意好似要把她撕裂开,不过也正因此倒给了她缓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