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不是,但她就是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闷得慌。
她已经从外头看热闹的人中得知这人是个中年老光棍,平时打点零工的钱全用来酗酒了。
男人的上体不见,腰部血肉模糊,坑坑洼洼的血泥像是动物啃食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仅剩的腿青紫充血,上面留着一深一浅两种抓痕。
明显一种是人为,一种是妖物所为。
闻悦深吸一口气闭眼,眉目间严肃沉重。
看样子妖物并没有一开始就置他于死地,而是从上半身开始啃食,男人只能在恐惧绝望中死亡。
而身体被撕咬的痛苦迫使他不得不挣扎。
闻悦胆子大,上手拨开破烂的裤子,血肉翻飞,哪还看得出原本的模样。
她眸光一扫,视线稳稳落在他肿胀的脚趾上。
一个半个她手掌大小的……野兽指甲没入其中。
她取出反复看了看,也没认出是什么动物留下的,有点像狼的,也有点像狐貍的。
又到处瞅了瞅,确实没发现其他线索,果断告别宋远声拉着少湙离开。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宋远声有问题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指不定和这些妖物有关系,他既然敢叫她一起来,多半是不可能在这儿发现有用线索。
*
次日,还没等闻悦彻底清醒,又有妖物夜间伤人事件传开。
重点是,这次死的人是和她一起在郊外杀狼蛛妖祟的同行者,一个颇有经验的捉妖师。
看来这次面对的妖邪不是以往对付的那般简单啊,她真的摊上事了,闻悦叹气。
少湙待在客栈里哪儿都不去,闻悦只好马不停蹄拖着还未好全的腿去案发场看看。
这次妖物作乱的地点在花楼。
倒也奇怪,花楼夜间正是热闹人来人往的时候,竟然被害者也死得无声无息,第二天才被花娘撞破案发的惨状,事情才传来。
闻悦到的及时,现场还未被破坏,这次的尸身倒是健全,浑身被蛛丝包裹着吸干了精气,七窍都有蛛丝溢出,死状也是残忍惨烈。
照样地,将房间仔细察看了遍,除了打斗挣扎的痕迹,一无所获。
接下来几天,每天上演同样的事,少湙坐在客栈优哉游哉喝茶赏花,丝毫没察觉到梧城内正在蔓延的恐慌。
闻悦每天连轴转,忙得都没好好休息过。
每天大半夜还在分析所有事件中的关联。
啊!她抱头倒在床上,这几十两银子真难挣啊!
渐渐地她发现不对了,除第一夜的受害者外,其余遇难者全是一起在郊外除妖的幸存者。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纷纷集中住到一个客栈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