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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第1页）

楚夫人眼睛一亮，拍手道：&ldo;对啊，若如老爷所说，不知是哪位娘娘要进冷宫了。&rdo;

宁风起斜睨她一眼，呵呵笑道：&ldo;夫人因何高兴？这样悲惨的事，你刚刚那份儿妇人之仁呢？&rdo;

楚夫人一滞，接着抿嘴一笑，悠悠道：&ldo;老爷刚刚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这样狠毒的女人，处身于后宫之中，便如毒蛇一般，我为什么要为她惋惜？如果留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害到咱们小溪头上，若这一次能将她送进冷宫，自然该拍手称快了。&rdo;

宁风起笑道：&ldo;这话才说得明白。好了，夜深了，咱们赶紧歇了吧，我明儿还要早起上朝。&rdo;

楚夫人笑道：&ldo;急着上朝倒未必，怕是着急去找你那刑部朋友打听案情进度吧？&rdo;

&ldo;夫人既然知道，非要拆穿作甚？咱们小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艰不拆是吧？这孩子，惯常有些怪话。别说，她如今进宫，许久不在身边，没人说这些话，我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rdo;

&rdo;可不是？小溪在家的时候，我只抱怨她没有闺阁女儿的样子，镇日里为她头痛，如今她进宫了，等闲也见不上一面，这常常午夜里醒来，我心里实在是想她。&rdo;

&ldo;夫人偶尔还能进宫见她一面，哪像我？唉！皇上召见我的时候，倒是叫我去看看那孩子，只是我一个戴罪之身，哪敢如此招摇？到底忍痛拒绝了。不然咱们一家人也能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rdo;

&ldo;可别提了，有皇上在，你还想好好吃饭？女儿倒是留着我用了午膳，只吃得我浑身不自在。到底是皇上，虽然待我十分和蔼亲切，我这心中总是放不下，难免拘束。倒是小溪，我看她对皇上，便如对寻常人没什么不同，我只吓得饭都咽不下去，偏偏皇上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看上去还颇为喜欢。&rdo;

&ldo;或许恰是这一点，才让小溪这个姿色平平的独得盛宠。都说高处不胜寒，皇上也是人，哪里就受得了孤家寡人，被高处冷风吹得遍体生凉的处境？&rdo;

夫妻两个说着话，也都困倦了，于是楚夫人卸了钗环，吹熄蜡烛，方和丈夫一道安歇。

眼看便要过年了，整个后宫都是人来人往，忙碌不堪。

这种情况下，照月轩里也难得清闲，这一日内务府送了些烟花炮仗来，姜德海和小北子小南子等人正在点拣，恰好洛嫔从门外走进来，看见这些，便是一愣，一旁彩袖便小声道：&ldo;快过年了，内务府这是往下分发烟花炮仗呢，往年咱们也有一份……&rdo;

不等说完，忽然想起今年的境况，连日常用的都时不时遭一些克扣，何况这种东西？就算是有，也必定没什么好的，于是不等说完，便连忙住口不说。

洛嫔却浑不在意，淡淡道：&ldo;我如今的心思，哪里还在乎这个？&rdo;说完见姜德海等人赶过来行礼，她便问道：&ldo;你们主子在吗？我今日不请自来，该不会她就出去了吧？&rdo;

姜德海不等答话，就见门帘一掀，素云走了出来，看见洛嫔，便笑道：&ldo;这正好，我们娘娘刚让我派人去请答应，可巧您就来了，快请进。&rdo;

洛嫔面上一喜，紧走几步上了台阶，悄悄问素云道：&ldo;可是案子有了进展？&rdo;

素云笑道：&ldo;娘娘正要和您说这事儿，答应还是进屋和她说吧。&rdo;

洛嫔点点头，和彩袖走进屋里，就见宁溪月正捧着个手炉看向窗外出神，听见脚步声，一扭头，见是洛嫔，不由惊讶道：&ldo;你莫非在听雨楼里练成了顺风耳的本事？怎么我这边刚要去叫你，你就过来了？&rdo;

&ldo;顺风耳没练成，只是心急这个案子，所以吃完早饭，也没什么事，就过来打听打听，左右娘娘这屋子里暖和，我在这里呆着，比在听雨楼舒服。&rdo;

洛嫔说完就要行礼，却见宁溪月摆手道：&ldo;罢了罢了，你不用这么恭敬，你一恭敬，我就觉着你是憋着坏水儿要害我。&rdo;

洛嫔：……

&ldo;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rdo;

宁溪月摆手示意洛嫔自己坐，又对清霜道：&ldo;今天御膳房才送来的果脯蜜饯，你拿一些给彩袖，可怜见儿的，如今跟着你主子虎落平阳，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些东西吃。&rdo;

洛嫔：……&ldo;娘娘，我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一冬天，也没吃过这样东西，你怎么不说可怜可怜我？只想着彩袖呢？&rdo;

宁溪月上下打量了洛嫔几眼，撇嘴道：&ldo;何必非要问这种话？不是明摆着自取其辱吗？你和彩袖能一样？彩袖是奴才，你是主子，还是害过我两回的主子，我如今让你进门，还客客气气让你坐，已经是不计前嫌了好吗？&rdo;

洛嫔：……

说是这样说，清霜却仍是捧了一壶好茶和好几盘点心果脯蜜饯过来，洛嫔笑道：&ldo;娘娘虽然不待见我，好在清霜对我还好，不然真真是颜面扫地了。&rdo;

宁溪月冷笑道：&ldo;别说我没照顾你，因为要叫你过来，才特意让清霜伺候着，不信换成秋桂和春草试试，怕她们不把热茶泼你脸上呢。&rdo;

洛嫔悠悠道：&ldo;她们心里自然恨我的，只是真的敢这样做吗？以下犯上，这个罪过可不轻呢，皇后娘娘和皇贵妃看着娘娘受宠，心里不知怎么咬牙切齿，就是抓不住你的把柄，所以拿你没办法，如今有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