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你怎么就真的说那么准呢,昨天我爸叫我回去真是叫我相亲的。”
林熙喝了一口粥,慢条斯理的咬了口包子:“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当然是不欢而散了。”
林熙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你想和我去泸州?”
周哲取出一张车票,赫然是从明州到蓉城的车票,而且班次与林熙的一模一样:“不,不去泸州,我去蓉城,我们正好一起走。”
林熙诧异,奇怪道:“蓉城,你去那里做什么?”
周哲罕见的有些扭捏,旋即又恢复正常:“你去泸州参加同学婚礼,我去了多不好,正好趁着时间在蓉城旅游,等你回川北的时候,我再和你一起去。”
林熙看到他的扭捏,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啊,装腔作势。行,满足你的要求,不过周叔要是问我,我可不帮你隐瞒。”
“林子,我们可是多年的兄弟了,你忍心……”
“忍心!”
林熙吃完早餐,一切收拾妥当后就和周哲驱车前往火车站,临走前也没有再去和舒老告别,却把接下来几个月的房租装成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
他知道舒老肯定会来看自己的,这也算是一种告别。
果不出林熙所料,就算路上堵车,但到了火车站也不过才九点钟,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不由又抱怨周哲打搅他的清梦,不过周哲却不在这里,想要发泄也找不到人。
一个人无聊了许久,林熙就在候车大厅乱转,在候车大厅的门口他看到几个农民工正焦急的打转,每看到一个人就急忙迎上去,将一个用塑料袋缠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给人看,却始终找不到买主,甚至有人看到他们就远远的避之不及,哪里有心思去看他们的物件。
何况在这里卖东西,不是黄牛就是托,只怕一会就会有武警来把他们带走,到时候不要东西没买到,反而引来一身骚。
林熙看了那几个农民工许久,见他们的焦急不似作假。
察言观色的本领他虽不算十分精通,但在典当行工作的半年里多少也学了一点,而且他看到那几个农民工的身影时,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就是这样将他拉扯涨大的。
犹豫了下,林熙还是迈步来到候车大厅外,那几个农民工看到林熙走来,急忙也迎了上去,脸上却挂满了疲惫和无奈。
他们已经在这里流连许久了,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们,如果再筹不到钱买车票,就只有等到明天才能回家,可那样不是耽误事嘛。
“这位小老板,这个宝贝你看要吗?”
林熙诧异,宝贝?什么宝贝?
“大叔,我可不是小老板,您说的宝贝是什么?”
农民工见林熙有意自己的宝贝,顿时大喜,而且看他如此有礼貌,心中对他更是好感倍增:“使得使得,你就是小老板,你看,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