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我所兀然?离开所造成的后果,我。。。。。。深感抱歉,小鹿。”
至高神打断了他的话。
符皎微微举起双手,无可奈何地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苦笑着:“虽然?我知?道你?们对这件事情?都很关心,但是。。。。。。为了以?防你?那俩兄弟发疯,让我先保守一下秘密吧?嗯?”
实验室里?寂静惨白,只剩下符皎头顶那半盏灯亮着。金灿灿的眼?瞳透过了单向镜面玻璃,似乎依旧含-着熟悉的笑意,望向室外玻璃后的人影。
又好像,无论多大的变动,都无法使那双眼?瞳产生半点波澜。
雾覆衣下意识垂下眼?帘,本能地避开那双眼睛的直视,似有一瞬间的默然?。
半晌,他?才勉强笑了笑,翻过一页文件。
——“在此界之内,您神力的上限在哪里??”
这个问题应该对研究院的众人很重要,话语落地时,所有在场的机密工作人员尽数屏住了呼吸,望着单向玻璃后平静到安然的、幼崽形态的至高神。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室外紧张的气氛,笑了起来。
“我没有上限,”符皎自然?地说,“上限,只是你?们创造的词汇。”
“在此界中,我不存在上限。”
“。。。。。。”
“这不可能。”
院长身边的年轻研究员喃喃地、自言自语般地出声:“就像世界上没有永动机那样,宇宙中不可能存在‘无限’的概念。”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这是,这是无法想象的。。。。。。”
他?声音分明极小,却仿佛代表了在场所有研究员的心声。
这些联邦的天之骄子,经历过数十年联邦唯物主义科学教育的天才们纷纷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甚至有点好笑的目光。大厅内低低的喧哗声起,雾覆衣微微抬起手,身后才重归寂静。
雪鹿身后,跟了他?许多年的副手抬眼?看上司的神情?,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去?,靠到了沟通联络的话筒旁边。
“您。。。。。。能否证明?”
“证明。。。。。。?”
一片死寂中,实验室内的少?女为难地皱起眉,迟疑了一下,才慢悠悠地抬起纤细的、柔弱的手腕。
室内那方寸之中的空间顷刻震荡起平行?层面的波动,如同被石子打破宁静的湖水,泛着阵阵肉眼?即可观测的波纹。紧接着,那些机械金属仪器并着苍白瓷砖如同被包裹于柔软布料之内般,以?缓慢的、不可违抗的趋势,整个被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