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驰:“我现在吃不下。”
许深没搭理温驰,从药袋里面拿出自己新买的测温枪,对着温驰的额头就是“滴”的一声。
38。8摄氏度。
“之前量体温了没?”许深盯着测温枪上显示的数字微微皱眉。
为了体现刚刚的红酒事故只是个意外,自己完全能够生活自理,温驰口齿清晰地说道:“38。4摄氏度。”
结果许深听到后敲了敲桌子,正色道:“下次直接拿安眠药代替过期的退烧药,效果更好。”
温驰:“。。。。。。”
自知不在理,温驰闷头喝起了汤,许深低头看了眼温驰的后脑勺,问道:“过期的药怎么不知道收拾出去?”
温驰咽了口汤,随口道:“没怎么注意。”
许深春风化雨般一笑:“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平时注意力都放哪了,难不成全跑酒上去了?昨晚喝的那是个东南西北都找不着,抱着人就往身上吐。今天你还敢开红酒,你这胃跟着你可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这酒先引起我的注意的,一不留神就跑到我手里去了。”温驰没打算好好解释,张口狡辩时想到了自己那瓶只喝了几口便已然壮烈牺牲的“肇事者”,颇感可惜。
许深“唔”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还是第一次见长腿的酒瓶。那我是不是得从垃圾桶里把它翻出来,赶紧送到研究所给人研究研究,免得再含有什么没发现过的类人基因。”
温驰算是发现了,从知道自己没事后,许深便一直在指桑骂槐,骂的甚是高级。
这人之前嘴皮子就厉害,能和自己打个来回,现如今经过五年创业的摸爬滚打,语言内化得是越发的老练,骂人不带脏字。
许深盯着跟吃猫食一样的温驰,环顾了一下一楼,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吃完饭回楼上休息,茶几上的药也记得收拾进去。没事什么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便转身抬脚朝门口走去。
温驰立即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快八点了,然后扭头朝许深喊道:“你晚上有事?”
许深头也不回:“有事。”
“什么事?”
温驰脱口而出,说完发现自己这话问的不太合适——时间不对,人也不对。
许深走到玄关处的脚步一顿,沉了几秒后喊了声。
“温驰。”
许深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衣服?”
衣服?
温驰明显一愣,下意识的往二楼主卧方向抬头,抬到一半反应过来,脖子硬生生停住,调整好表情朝许深不在意的笑道:
“哦,我看你那些衣服挺新的,扔了怪可惜,便留在衣柜里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
许深眯着眼盯着温驰,听到温驰最后一句话时低头笑了一声,然后抬眼神色不清的瞧着温池脸上毫无破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