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宛兰撑着额头,已经无法在言语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真会让闻人去选择以卵击石啊。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真来不及劝阻。
大家都抬头看着闻人,心里紧张到嗓子眼,不停的劝他不要想不开啊!
老爷不停的掰着手指掐着算着,“我的房子啊——我的屋顶啊——这得花多少钱?上次的还没修好,今天又得增加一笔……”
大夫人在旁边劝道:“干脆我们让他住在外面算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哪有客人是这样的。”
此时已经围观了很多人,黑压压数去,想必整个蒋府的下人都来看热闹了。
蒋堂在一旁问着宛兰,“你说他在上面做什么呢?莫非你昨天说了什么话,让他想不开了。”
“我不过是说了让他帮我们的忙,将大哥,干倒……”宛兰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
蒋堂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是想不开了——”
闻人在上面喊着,“那个——蒋伯弃,你给我上来,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打败你!上次你纯属耍诈,今日我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你——”
下面的人呆若木鸡,完全傻了。
犯傻不是因为听到闻人说了那番话,而是闻人背后那沉重的阴影——那是蒋权,他走上屋顶,发出令人震慑的瓦片碎裂声。人们在下面只能仰望他的高度,虔诚的放佛要膜拜一般。
确实是值得膜拜的——蒋权慢慢拔出了青铜剑,毫无平仄的说道:“又是你——败将之人。”
闻人扭着僵硬的脖子,还没出招就已经肌肉发硬了,讪讪的笑道:“我——我来找你切磋,顺便挑战……”
宛兰听到,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说要打败大哥吗?你这切磋,顺便挑战,是要玩哪一出?”
微风从蒋权的脸上刮过,吹拂着头发,露出淡漠如冰的神色,嘴巴轻轻的吐露,“不自量力。”
闻人很不高兴,“都还没开打呢,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打败你——”
“咚咚咚——”
一阵飞速疾奔,蒋权倏然接近闻人,一剑封喉!
闻人急忙劈过头颅,躲过这一快击。却没料到蒋权一脚飞踢,连带好多瓦片砸下,噼里啪啦的碎在地上。围观的众人吓得再退后十多米远,瞧都不敢瞧一眼。
闻人已然是滚到了房檐,只差一点点就要摔落。这高达五六米的房屋,摔下来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也幸得闻人反应够快,在斜斜的房檐止住了下滑的势头,急忙滚到一边,迅速单膝爬起。
只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闻人就落了下风。而蒋权放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拍拍衣服。
闻人趁此放松机会,冲到蒋权,挥起一拳朝他的面门砸去,强烈的风压让下面的人都不寒而栗,只觉得脸上一紧。
而蒋权只是轻轻抬手格住了,不带任何的感晴色彩描写。然后另一只手一剑往下刺去,插在瓦片,崩的一声碎裂好几个瓣。
下面的人看得很清楚,凡是男丁都感同身受的捂着自己的下体。那个闻人实在坏,一拳是虚的,一脚要踢到蒋权下体才是真。只可惜蒋权一剑刺下刹住了他的卑鄙举动。
闻人赶紧跳开一米来远,累得直喘气,脑子飞速运转如何打败这个怪物。而眼前的怪物,了无兴趣,侧身而立,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突然发觉闻人此人歪招还真多,刚才踢下体没成功,这一次慢慢走着,似乎是要靠近,但更主要的,是扫起屋顶上的瓦片向蒋权飞射而去。蒋权左跳右闪外加青铜剑扫除障碍,向闻人砍去。
一阵金属交接发出的嗡嗡响传来,下面的人也看的分明,不停的骂道:“居然暗藏兵器。”
是的,闻人多聪明啊,居然事先在屋顶上藏了长戈,真是有备而来。这倒是令蒋权有点点的情绪波动。他用剑挑开长戈,闻人一见他无法躲避,双手握着长戈连续刺了二十多下!
又是一阵连续不断的兵器交接之声。
大夫人捂着嘴,大呼道:“权儿——”然后不停的哀求老爷,“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在这么下去,我怕出事啊——”
老爷有些无奈,“权儿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意见,恐怕这次,闻人这孩子真的——唉,当时就应该听你的,不留他在府上。等这一次,我就跟他说说吧。”
大夫人这才如释重负,抬头看去,上面的打斗停歇了一小会儿。刚刚还以为蒋权会被刺成了马蜂窝,现在看来,只是衣服破了点,而闻人最惨,衣服衬着丝丝血迹。
蒋权根本就没有留个他喘气的机会,飞速冲过,横劈竖刺样样精准完美,逼得闻人站在了屋檐边上,回首一望就是很可能掉下去。他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脚踹去。
闻人急忙闪了几个圈,用长戈刺去,逼他掉下去。蒋权急忙抽剑,完美回身插在屋檐,但此时已经是一条腿悬